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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婆婆 (上)

當(dāng)前位置:世界之最首頁 > 鬼故事 > 短篇鬼故事 > 來源:互聯(lián)網(wǎng)時間:2017-09-26 23:16瀏覽:

生活就像一個洋蔥頭,剝?nèi)ヒ粚舆€有一層,剝到最后,眼淚就出來了。

一、迷路,隔閡,神秘的少年

“真是超好運(yùn)吔!”我興奮的往嘴里塞著薯片,含糊著說道,“正覺得最近的生活了無生趣,叔叔就邀請我們?nèi)ニ膭e墅小住,幸福,幸福!”

摩西似乎無所謂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在山區(qū)里建別墅不是很奇怪的舉動嗎?”

我怔了一下,隨即大笑道,“這有什么,你就是愛*心,像個歐吉桑。”

摩西不再反駁我,轉(zhuǎn)過臉去,看著窗外發(fā)呆。

我也看向窗外,正在下著淅瀝的小雨,春天的雨就是這樣不緊不慢的,煞是撩人。

我也明白叔叔這一舉措實(shí)在怪異,投資興建的別墅竟然遠(yuǎn)離城市,在偏僻的山谷中,可聽他說那些在城市里久居的人會偶爾想換換口味,過一下隱居的生活。所以還很年輕的叔叔才會跑到山區(qū)來創(chuàng)建自己的生意。雖說現(xiàn)在離別墅正式開放還有一星期,可是我想早點(diǎn)到那里,或許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還順手拉來了摩西。一個人的旅途豈不無聊。

“喂!前面有沒有人要下車啊?”一聲粗暴的吼聲把我嚇到,順著聲音的來源,原來是司機(jī)在喊。

我提高了一點(diǎn)聲音叫道,“請問,乾儇山莊到了嗎?”

“什么錢宣山莊?我沒聽過!”司機(jī)有些暴燥的叫道。

“啊?就是在悠漓谷新開發(fā)的……”我被嚇得聲音小了不少。

司機(jī)不耐地打斷我,“悠漓谷是吧,就在這里下車,翻過一座山就到了。”

說著車猛然停了下來,把我和摩西丟了下去。

我看著急馳而去的汽車,喃喃道,“我話還沒說完呢,該走哪條路啊……”

我打量了下四周,連綿起伏的都是山脈,山路一條條縱橫交錯著。而且這條路上冷冷清清的,看來不會有什么人經(jīng)過正好讓我問路吧。

我有些氣餒的看向摩西,他松了松背包的帶子,眼神堅(jiān)定著,大步朝山上走去。

我驚訝的跟在后面,看著他熟練的繞著山路,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不愧是摩西啊,來之前就連地圖也先研究好了。

可是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就算我再是路癡,一個地點(diǎn)走過三回也就記得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棵大槐樹,我從它身邊走過七回了。

可是摩西那躊躇滿志的樣子又不好讓我懷疑什么,我硬是忍著跟隨在他后面。

就在我第十一次經(jīng)過那棵槐樹時,我走不動了,停下了腳步。我一支手撐在樹桿上,抬起另一支手看手表,天啊,已經(jīng)過去二個小時了。

我終于忍不住問道,“摩西,你認(rèn)識路嗎?”

摩西停下來,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看我,“不認(rèn)識。”

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咧著嘴干笑道,“那,你怎么走得如此順暢?”

“直覺。”摩西慢慢吐出這二個字。

我在一旁一副受打擊的樣子,恨恨的叫道,“行,算你狠!”

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和摩西相處那么久,可以包容他的神經(jīng)質(zhì),可以無視他的冷漠,當(dāng)然還有可以忍受他那該死的直覺!我開始佩服我自己了。

就在這時候,剛才還是連綿小雨,一下就急促起來,大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樣子。

我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懊惱自己怎么出門不帶把傘出來?,F(xiàn)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必須找到住家才行,可這山上怎么會有住家呢?初春的氣候還是滿寒冷的,衣服濕透大概會得重感冒的,搞不好什么急性肺炎的也會跑出來,就像某個早逝的明星一樣。

我越想就越生氣,望了一眼摩西,他還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悠閑模樣,看了就讓我不爽。也不想想剛才是誰害的我走了二個小時的冤枉路。

我一賭氣,甩手沖到摩西前面,大步跑起來。感覺摩西跟在了我的后面,我沒理他,自顧著向前跑。沒想到,雨水把山路沖刷得又爛又滑,我一沒留心,腳底一滑,重重地摔在了泥地上。

“痛……”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反應(yīng),我無力的趴在地上,不想起來。我真沒想到好好的假期剛開始就變成這么糟糕的局面。這全都是摩西的錯。我用力抓住地上的草,揉爛了它。

“游迦,沒事吧?”摩西從身后跑過來,把我扶起。

我伸手推開了他,沖他大叫道,“別碰我……離我遠(yuǎn)點(diǎn),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和你在一起,麻煩就會發(fā)生,真是討厭死了……”說完這些話,我自己先怔了一下,感覺到摩西向后退了一步,我不敢抬頭,我怕看見他受傷的眼神。我想我一定會承受不了。

我抹去臉上的泥土,身上已沾滿了污泥,我沒去管它們。轉(zhuǎn)身沉默著繼續(xù)向前走。

我一直小心的留意著身后的摩西,他離我大概五六米遠(yuǎn),安靜的跟在我的后面。

我開始后悔自己說出那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話,可是我不愿意承認(rèn),還一邊任性的說服著自己:本來嘛,都是他不好,沒關(guān)系的,他不會介意的……

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這里繞了多久了,我困乏的抬起頭,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泛著淡淡的暮色。而雨也一直沒有要停的意思,身上都濕透了。冰冷的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真不好受,還有鞋子里都進(jìn)水了,走起路來很不舒服,總有種踩空的感覺。我沒想到自己的體力會如此不支,三個多小時的山路竟會讓我全身無力。

我想我真的不行了……

“你們迷路了嗎?”一個陌生的聲音輕輕的在前方響起。

我大喜過望的看過去,只見一個打著傘的身影在樹叢中出現(xiàn)。

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沖我禮貌的笑道,“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們的地方嗎?”

我看著面前的少年,大概比我小一二歲——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身體比他的同齡人要單薄的多,纖長的頸,細(xì)長的手腳,穿著干凈的棉布衣服。蒼白的手指輕輕握住傘柄。舊舊的傘面遮住了他的臉,只看見尖尖的下巴和上揚(yáng)著的唇。

“啊,那個……”意識到自己失禮的注視,我趕快收回目光,“我們是迷路了,又下著大雨,請問這里附近有沒有人家?”

傘下的人安靜著不說話,似乎他的目光能穿越傘面在打量我一樣。好半天,他幽幽的說了一句,“順著左邊的小路,再走三十分鐘就能看到一個村子了。”

“啊,太謝謝你了,你是村子里的人嗎?”我開心的說著。

“嗯,是的。”少年輕微點(diǎn)下頭,伸直手臂,把傘遞給我,“這把傘就借給你吧。”

“這怎么好意思……”我接過傘,倏地看見少年隱沒在傘后,稍縱即逝的笑容。

我怔了一下,這個笑容……

少年轉(zhuǎn)身離去了,雨落在他的身上,無聲的落下。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雨簾中。

我看了看手中的傘,想都沒想,扔給了身后的摩西,一句話不說就往左邊走。

忽然,我的身上不再有雨滴落下,而眼前的雨還是沒有停止。我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身后的摩西雖然離我還不到半米的距離,但是他的冰冷的刻意,還是在我們之間劃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這個笨蛋,一定是把雨傘幾乎都遮在我的身上。我咬著唇,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努力不轉(zhuǎn)頭去看他。

二、頌斂,生病,麒麟的詛咒

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終于可以隱約看見破舊的圍墻和緊閉的大門。幾乎是沒怎么想,就飛奔過去,用力推開了大門。

我驚喜地看見幾十座房屋錯落有致地分布在村落里,安靜地接受春雨的洗禮。

我隨意的走到最近的房子前面,敲了敲有些腐朽的房門,門竟然沒有關(guān),輕輕一碰就開啟了。我頗有些驚訝的走進(jìn)去——空蕩蕩的房屋里沒有一個人。

我離開這座房子,轉(zhuǎn)身又去鄰家。就這樣我一連推開了三四家的房門,都沒有人在。我望著隨后而來的摩西,怔怔地發(fā)呆。這里并不是沒有人,而是根本就沒有人居住的跡象。太冷清了,每一間都是如此,灰塵積得厚厚的,從未打掃過。家具也少得可憐,一些基本的也沒有。這是怎么回事?我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但我清楚的明白,即使可以在這些房里躲雨,可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必須換下來烘干。在這冰冷的房間里根本就解決不了燃眉之急。

想到這,我所有的欣喜在一瞬間崩潰,竟連支撐身體的最后一點(diǎn)力量也一下被抽走了。我的膝蓋一軟,險些摔倒。怎么辦?這一下死定了。可是是那個少年指引我們到這里的啊。

我再看摩西,他不見了。我驚異的向四周看去,看到他在離我十米遠(yuǎn)處的雨中,攙扶著一個人。我急忙跑過去,幫忙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這是個奇怪的女人,穿著古代女人穿的那種層層疊疊的衣裙,甚是繁雜。雖沾滿了污泥,但可以看出衣料是很高貴的那種。她的頭發(fā)零亂的落在額前,腦后的發(fā)髻也散開了,落在肩上。她的樣子比我還落迫。

“你沒事吧?”我客氣地問道,“那個,你是村里的人嗎?為什么這里的房子都沒人呢?”

女人抬起臉來,我驚異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蒼白的臉,還隱隱泛著青色。雨水落滿了她的臉,更顯病態(tài)。她用無神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摩西,忽然,她的瞳孔一下放大,用扭曲的音調(diào)高聲叫道,“啊,你們,不要去村后的小旅館啊,哈哈,這里的人都被詛咒了,會死得很慘!”接著,她對我們笑了,先是隱隱的笑,后來開始放聲大笑起來。她邊狂笑著邊從我們的身邊跑開,沒跑幾步就一下摔倒了,還沒等我們?nèi)シ鏊?,她又快速的爬起,繼續(xù)邊跑邊笑,再摔倒,爬起……就這樣,伴著笑聲,她跌撞的身影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那個女人缺鈣嗎?”我抓抓頭,疑惑的說道。

“她說村后有個旅館,去嗎?”摩西冷漠的說道。

我怔了一下,好像還不能突然適應(yīng)和摩西說話,沉默了一會,我開口道,“當(dāng)然,再不把衣服烘干,我真要死得很慘了了,誰還理那個脫線女人的話啊!” 說完,我自顧著向村后走去。摩西打著傘跟在了我的后面。

真的,身邊經(jīng)過的房屋都寂靜得只能聽見雨滴滴落的聲音,半掩著的門里透出來的沒有一絲人類的氣息,只有發(fā)霉的味道,讓我更加不爽起來。

可是現(xiàn)在的我顧不了那么多,徑直向前走去。

沒走多久,我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大片湖泊,深深的綠色,像死水般,即使在雨水的洗禮下,湖面上蕩起圈圈漣漪,但是那種從水的底部透上來的凝固感,沒有一絲生氣。而湖上,一塊寬厚的木板立在岸邊,那大概是橋吧。

我走上了橋,橋的另一邊聯(lián)結(jié)的不是岸,而是一座二層的樓,就像是水上房屋一樣,十分罕見。我加快了腳步,幾步就跳到了屋檐下。大力的敲著唯一的門。

我顯得很不耐了,可是門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就在我極度狂燥的想要踹門時,一個聲音夾雜著雨聲飄了過來,適時地阻止了我的暴舉。

“喂,喂,我們就那一道門呢。”一個稍顯尖細(xì)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我抬頭看去,二樓的走廊上,有個人正扶著欄桿,探下身子看著我。是張濃眉大眼的臉,就連膚色也是健康的古銅色,實(shí)在讓我懷疑剛才那種聲音是不是由他發(fā)出來的。

這時,像是證明般,樓上那個人又開口了,“你們是什么人?”

果然就是剛才的“天籟”,唉,只能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我大聲說道,“先讓我們進(jìn)來好嗎?我們都濕透了。”

樓上的人看著我們想了一下,說道,“算了,你們進(jìn)來吧。”

這時候,門那邊就有腳步聲傳來,門也吱呀一聲開了。

門后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我也無心注意了,推開門就闖了進(jìn)去,一邊大聲嚷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樓上那個男人此刻也下樓來到了正廳,他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瞇起眼睛,“你們還真落迫。”

我看了一下身上的污濁,無奈的笑道,“可以先洗個澡嗎?我快發(fā)霉了。”

那個男人示意了一下剛才為我開門的女人,“瞳,帶他去洗澡。”

我跟著那個叫瞳的女人去浴室,看著她那美麗的背影,心想這種鬼地方竟也有美女呢。

進(jìn)了浴室,我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在熱水的洗刷下得到了最好的舒解,一下放松了下來。

我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從浴室中出來,神清氣爽地對摩西說,“喂,換你了。”

摩西把手中的雨傘放置在門邊的傘架中,放下背包,進(jìn)了浴室。

看樣子是這里主人的那個男人見我恢復(fù)了精神,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叫頌斂,是這間旅館的主人,你們是誰?不是村里的人啊。”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叫游迦,進(jìn)去洗澡的那個叫安摩西,我們?nèi)ビ评旃龋蓻]想到在山上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村子避雨。”

“悠漓谷嗎?是在相反的一座山中。你們走錯了方向。”頌斂有些嘲笑的意味。

我實(shí)在不太習(xí)慣那種細(xì)細(xì)又略帶高亢的聲音從長相這么粗獷的人口中冒出來,我皺皺眉,“是啊,我們還真是不幸。不過你們既然這里是旅館,我們也可以住下來的對吧?”

頌斂揚(yáng)起了眉角,笑著說,“當(dāng)然,你們可以住下來,只是,不會后悔嗎?”

“后悔?”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你來的路上也看到了吧,所有的房屋都無人居住,只有我們這座建造在水面上的小旅館目前還有幾個殘留下的人像螻蟻般茍延殘喘地活著,可是,總有一天,這里所有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們不害怕嗎?”

我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嘿嘿,還好啦,我們只要住一個晚上就會離開了。”

頌斂收起古怪的笑容,認(rèn)真的瞪大雙眼,“隨你們的便,真是無趣的人……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說完,甩手揚(yáng)長而去。

我看著他上了二樓,自言自語道,“怎么這里竟是些亂七八糟的人?”

這時候,摩西從浴室中出來了,剛走到正廳,我就聽到“哈口秋”一聲。摩西揉著鼻子坐到了沙發(fā)上,剛坐下,又是“哈口秋”一聲。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他用面巾紙捂住鼻子,這個笨蛋,一定是在雨中呆太久,感冒了。我從背包里拿出感冒藥扔到了他面前,“笨蛋,快點(diǎn)吃藥,想傳染給我啊?”

摩西無聲地接過藥,低頭沉默了一會,“游迦,我不太舒服,這里……”

“咦,真是稀奇,這里竟然還有陌生人呢?”一聲洪亮的叫聲打斷了摩西的話。

我看向門口,一個高高的,略顯健壯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對我笑笑,“啊,真得沒有見過呢!很久沒有人來拜訪我們的村子了。”

我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比我還高,但是頭發(fā)滿稀少的,額上的皺紋深深地交錯著,頰上的肉也有些松弛了。這一切都顯示著這個男人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不過他的聲音還很嘹亮,一點(diǎn)也不含糊。

“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歡迎你們來我們的村子。”男人笑呵呵地說道,真是個爽朗的人。

我也欠欠身子,禮貌的說,“不好意思,我們是在山上迷路了,所以暫時要打擾了。”

“哪里的話……我很高興看到新鮮的面孔呢。”村長拍拍我的肩,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摩西。摩西抬起頭,安靜地看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了。

“如果不介意地話,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個村子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我來的時候,看見所有的房子都無人居住呢?”我小心的挑起話頭。

村長怔了一下,像是很驚訝般。隨即他抓抓頭,抱歉的笑道,“這是村子里的事,實(shí)在不方便告訴外人呢,況且真得不想讓你們碰到麻煩啊……”

“喲,是村長回來了呀。”頌斂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他們都問了,何不就告訴他們呢?或許他們還沒有聽完就嚇得跑掉了吧。”說完,他還故意夸張地用手遮著嘴,放肆地大笑道。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真的,怎么都覺得頌斂是個戴著面具生活的人。

村長為難地看了看頌斂,“這樣啊,說得也是,沒必要把沒關(guān)系的外人牽扯進(jìn)來啊……是這樣的,我們這個村子在五十年前受到了詛咒。”

“詛咒?”我低聲叫道,猛然想起在村口那個瘋顛女人的話。

“是啊,不知為什么,有一年,我們村里突然有個人失蹤了,開始也沒當(dāng)回事,以為是他離開村子去別的地方了。可是后來村里每年都會失蹤一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沒有和家人打招呼,也沒有任何要離開的預(yù)兆,卻都在一夜之后就不見了……“村長有些悲哀的搖搖頭。

“太夸張了吧”,我不可思議得叫道,“既然每年都有人失蹤,那只要離開村子不就行了?”

“是啊,有很多村民為了要逃避這種無法預(yù)計(jì)的災(zāi)難,都紛紛離開了村子,可是……”

“可是什么?”我急切得問道。

“可是,那些離開的村民們又陸續(xù)回來了,他們的尸體被掛在村門上,無一幸免。”頌斂接過村長的話說道,聽他的口氣好像一點(diǎn)也無所謂的樣子。

我驚呆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怎么會?是什么人干的?這么殘忍。”

“警察起初也經(jīng)常來調(diào)查,可都沒有收獲,后來他們連來都不來了。先不說失蹤的人到哪里去了,就是那些離開村子的人也去了各個地方,可每年都會有一個人回來。算起來,當(dāng)初離開村子的十四個人,至去年都回來了,可惜……”村長又說不下去了。

“那么說已經(jīng)有十四個人死了?”我捂住嘴,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不一定呢,我們只是看到十四個人的尸體,而那些失蹤的人或許也已不在人世了吧。”頌斂坐到了摩西身邊,“所以說呢,還是安分得在這個村子里,有一年過一年吧,就算失蹤也總比落個血肉模糊的下場好吧。”

“為什么會這樣?知道原因嗎?”摩西沉思了一下問道。

“啊……”頌斂揚(yáng)起了眉,神秘的笑道,“那是因?yàn)轺梓氲脑{咒呢!”

三、被困,老人,痛苦的回憶

已是深夜了,我躺在床上卻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一直想著頌斂的話——這個山村被一個叫麒麟的人給詛咒了,從五十年前開始就每年都有一個人失蹤,即使離開村子也無法逃過厄運(yùn)。那個麒麟是什么人呢?他又為什么要詛咒這個村子呢?我有太多的疑問要解答,可是頌斂只會吊人胃口的把話說一半,而村長也不愿再提傷心的往事,所以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算了,不想了,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一刻也不想停留。

天亮了,我利落地收拾起行李,說真的,我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好。

我走出房門,看見頌斂和村長坐在餐桌邊吃早餐,而瞳忙碌地穿梭于廚房和餐廳。

“喲,看你那么深的黑眼圈,昨晚一定害怕得沒睡好吧。”頌斂一看見我下樓就笑道。

我已習(xí)慣他的冷嘲熱諷,輕輕瞥了他一眼,問道,“他呢?”

“誰?和你一起來的人嗎?我還沒看到他呢……”頌斂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說起來,今年的那個失蹤的名額還在哦,你說會不會你的朋友已經(jīng)……”

我怔了一下,快速地沖上樓,來到摩西的房前,想都沒想就推門進(jìn)去。一眼看到摩西像個小孩一樣把身體蜷縮在被子里。

我松口氣,走到他身邊,幫他把被子蓋好。“怎么這樣睡,不會呼吸困難嗎?”好不容易把被子從頭頂扯下來,我看到摩西皺著眉的睡臉,一副痛苦的樣子。我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該死,好燙,一定是發(fā)燒了。

我沖出房門,對著樓下叫道,“這里有沒有醫(yī)生?摩西他發(fā)高燒了。”

村長無奈的搖頭,“人都失蹤了,去哪找啊……”

“那怎么辦?”我焦急的叫道。

“放心吧,只是發(fā)燒而已,又死不了。”頌斂不在意的說道,在看到我即將發(fā)怒的臉后,才慢吞吞地說出一句,“要找醫(yī)生啊,這里就有個比醫(yī)生技術(shù)還要高明的醫(yī)大高材生呢,你說對嗎?瞳。”說著,頌斂頗有些嘲笑的意味看著正從廚房走出來的瞳。

或許被頌斂的話給激怒了,一直面無表情的瞳也微微皺了皺眉。

我欣喜的問道,“瞳,可以嗎?我的朋友現(xiàn)在真得很不舒服。”

瞳看了我一眼,隨即上了樓。

我跟在她的后面進(jìn)了摩西的房間,他還在熟睡著。瞳看了看摩西,像是在診斷一樣。

我擔(dān)心得問道,“怎么樣?不要緊吧。”

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走到桌邊,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著。過了一會遞給我看。

我有些疑惑的接過紙,上面寫著:放心,沒有大礙,我會熬一些中藥給他服用,雖說這樣會比較慢,但這里實(shí)在沒有什么立刻見效的藥品。所以你們大概要在這里多住幾天了。

我看著瞳,“你不會說話?”

瞳點(diǎn)點(diǎn)頭,無奈的笑笑。

我對她比劃了一個謝謝的手語,這是我在電視上學(xué)到的。

可是瞳皺著眉看我,好像不理解的意思。

我奇怪的說,“怎么,你只會讀唇語,而不會手語?”

瞳又在紙上寫道,“你只要說話就行了,我能聽到。”

我說,“謝謝。”她擺擺手離開了,好像去準(zhǔn)備藥材吧。

望著她的背影,我心中的疑團(tuán)越來越大,我沒有忽視她寫的“我能聽到”,一般習(xí)慣讀唇語的聾啞人不是應(yīng)該說“看到”才對嗎?

我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摩西,心想到要留在這里,雖說只是偶然,可我總有種被設(shè)計(jì)了的感覺,很不舒服。如果能和摩西商量一下,或許會好點(diǎn)。我突然想到我和摩西的關(guān)系有些緊張,自從對他說了那樣過分的話,還沒有道歉呢。而且我們也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從摩西的房間離開,我走到了樓下,頌斂已經(jīng)吃完飯了。

“雨停了,你們要離開了嗎?”他明知故問道。

我坐到椅子上,“不好意思,我們要多住幾天啦。”

“這樣啊……吃早餐吧。”頌斂指了指桌上,“這可是瞳精心準(zhǔn)備的哦。”

我不客氣地坐到了桌邊,村長正抽身離席,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你的朋友怎么樣了?”

我感謝地笑了一下,“應(yīng)該沒事了。”

“啊,那就好……雨終于停了,我去外面散散步。”村長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出門了。

瞳用餐盤端著一份早餐走到頌斂的面前,頌斂接過,冷漠地說了一句,“我去就行了。”說完,端著早餐就上樓,走到了二樓最盡頭的房間,推門進(jìn)去了。

“那是誰的房間?這個旅館還有其他的人嗎?”我問道站在一邊靜靜注視著頌斂的瞳。

瞳回過神來,對我抱歉地笑道,取出紙筆寫道:是頌斂的祖父,好像身體不方便行動,所以常年在房間里靜養(yǎng),一日三餐都由頌斂送去。

是這樣啊。我點(diǎn)點(diǎn)頭,對瞳笑道,“你做的東西很好吃呢!”

瞳怔了怔,隨即也笑了。

我望著面前的瞳,真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是那種極有氣質(zhì)的。烏黑的短發(fā)被梳理到耳后,大大的眼睛總是充滿了笑意,唇角也是彎彎的,隨時會漾起一個美麗的笑容。大概是因?yàn)樘鞖膺€算寒冷吧,她穿著長大衣和長褲,頸上也總系著一條絲巾。雖遮擋住了她的身材,但是她的個子很高,有一米七多了吧,腿一定很長。

只可惜的是,她化的妝太明顯了,粉底用了很多,唇膏用的也是深色系的,不能說這樣的她不好看,因?yàn)槌墒煲彩且环N美。但我相信如果她素面朝天會是一種清靈秀氣的美。

如果她穿裙子,留長發(fā)肯定更美。我咧著嘴笑道——欣賞美女,君子有責(zé)。

房間里彌漫著中藥的苦澀味道,瞳在廚房給摩西熬藥吧。我感動地把早餐全部吃完,去了廚房,看見瞳正把藥盛進(jìn)碗里。

我急忙接過,“啊,太麻煩你了,我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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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9-23 閱讀全文 >>
  • 御魂(下)

    第八章終于解開殤月的心結(jié)之后,他們的感情與日俱增。 應(yīng)君衡幾乎日日...

    2017-09-23 閱讀全文 >>
  • 御魂(中)

    第五章 一日,應(yīng)君衡來到“泣蕪居”,一如往常和九公主隔簾對坐。 “你這是什么意思?” 九公主一見到他來,劈頭就是一句質(zhì)問的話。 “什么?”應(yīng)君衡還摸不清楚狀況,絲毫不明...

    2017-09-23 閱讀全文 >>
  • Office有鬼系列

    前言:這部香港的鬼片確實(shí)很精彩,拿來做我的故事的題目,希望不會被告侵權(quán) :P一 簡單復(fù)制 婷每天都機(jī)械的重復(fù)著幾件事情,接聽電話,復(fù)印文件,裝訂文件,撥打定餐定票電話,...

    2017-09-23 閱讀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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