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趕快謝謝我,要不是我你就死了。”說著拍拍我肩膀,我看了看肩膀上的手,有點驚訝,不過我喜歡別人隨便說死啊死啊的,皺了皺眉頭,說了句:“謝謝了。”
她似乎很生氣,撅著嘴巴對站在那里。我也覺得畢竟人家救我一命,于是友好的伸手。 “正式感謝你救了我,我叫歐陽軒轅,是報社記者。”說著拿了張名片給她,她翻看了下,扔掉了,我又驚又怒,心想你就算不屑也等我轉(zhuǎn)過身在扔啊。
“不用這東西,我剛才看了,都記住了。”說完笑著用手指了指腦袋。看我不相信,又馬上把我工作的單位電話和我的移動電話都報了出來。不過強記也沒什么。
“我叫李多,你可以叫我多多,我是南大建筑系大四學生,喜歡專門研究民俗民風。”說著把學生證給我看,南大是錯不錯的重點大學,我看了看學生證又看了看她,看來是沒錯?! 柮鱽硪馕也胖览疃嘁彩窍雭碚{(diào)查一下,據(jù)她說,這樓的風水很成問題。
“你還知道風水?”我有點想笑,沒想到還有女孩對這個感興趣,特別是看上去好象如此時尚而漂亮的。
“當然,中國的風水可是有上千年的歷史呢,既然可以保留那么多年自然有它生存下來的道理,你或許不信,但不可以否定。”她眨著大眼睛認真的說,一邊說一邊點頭,耳朵上的耳環(huán)搖晃著。“其實現(xiàn)在城市的建筑方法要么是徹底的模仿要么是徹底的破壞,并不見得有創(chuàng)新就算是好建筑的。我們建房子干什么?就是要人住啊,所以好的建筑應該是多元化多方面在體現(xiàn)其藝術(shù)價值和人文價值的雙重集合和包容。”我被說楞了,心想這丫頭還一套一套呢,不過見她說的很認真,到不忍打斷。
她又說,原來包括死去的與寺海等兩位設計師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建筑設計專家,他們都有共同的特點,在設計時都非常喜歡參考中國古典風水理論,在融合現(xiàn)在的建筑理念,但這么優(yōu)秀的設計師居然在設計完這所大樓后就突然暴死,所以她覺得奇怪和可疑,就想來看看這里是否有什么線索。我一聽有人幫忙自然在好不過,本來我想找落蕾來,可她工作太忙,何況她也不如這女孩干練。紀顏上午發(fā)來傳真,說他居然去西藏了,估計沒些日子是不會出現(xiàn)了。正好有這女孩幫忙,真是幸運。
我們沒有以記者的身份進去,只是先在這里觀察,其間我把昨晚遇見的詭異的影子時間告訴了她。她神情嚴肅的說這好象是古代的一個禁術(shù)。
“中國經(jīng)常陷入戰(zhàn)亂,從春秋戰(zhàn)國開始,刺殺被推崇為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政治顛覆手段。像公子光讓專諸借魚藏刺殺吳王僚,要離以金鉤殺慶忌,包括最有名的荊柯刺秦。所以一個為政客服務的刺殺集團當然出現(xiàn)了。我在外采風的時候曾搜集到他們的一些傳說。行事詭秘加上不可告人的目的使他們從來都見不得光,當然歷史也無從考證。但那些有名的刺殺都和他們多多少少有關,所以依舊有人記載他們是使用祖?zhèn)鞯纳瘾F來控制人類的影子來進行刺殺,而且沒有任何外傷,甚至還可以使人慢慢死亡被誤為疾病所致。他們所驅(qū)使的神獸就叫做影噬,也叫界羅,據(jù)說是吃影木長大,無實體或者說只要在陰影中可以變化任何實體??刂扑麄兊娜私杏白?,他們與常人無異,當他們要殺人時會將影木扔在對方影子里面,神獸就會在吃掉影木的時候把影子一齊吃下去,接著,影族既可以當時就讓飛羅把被害人的影子徹底吞噬就像于寺海和羅星一樣毫無征兆和傷痕的死去又可以控制影子讓對象慢慢死去,你昨天很幸運,那只是界羅在吞噬掉于寺海殘留的一點殺意,你當時接觸了于寺海,自然被一起帶了回來,不過奇怪,你怎么會沒事呢?”我吃驚她居然知道這么多,仿佛早就備好課的老師在給學生上課一般。我沒告訴他鏡妖的事,只敷衍說后來影子自己消失了,她盯著我看了看,說了聲哦。
“那控制影子怎么殺人呢?”我又問。
她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光是打聽上面那些就很辛苦了。”真是個神奇的女孩,小小年紀快成紀顏第二了,要是他在這里應該會和她聊個沒完。
正當我感嘆著,大樓走出一個人,居然就是昨天的墨鏡男,現(xiàn)在想想,那天在樓下撞到我的人說不定也是他。他今天依舊警惕的四處觀望,看到我這里李多很自然的挽著我假裝看路人。
墨鏡男見安全,馬上快步走掉了,后面我和李多趕快拔腿追,這次我學乖了,心中吩咐鏡妖待在墨鏡男身上,這樣即便跟丟了也能在找到他。果然,在跟了幾條街后被墨鏡男甩掉了,我馬上去感知鏡妖,靠著鏡妖傳遞來的畫面我們勉強還是找到了墨鏡男,他居然來了一家醫(yī)院。不過他的腳力的確很強,如果他在不停下來,我和李多就走不下去了。
“你怎么會知道他來這里啊,剛才明明跟丟了啊。”那時我硬拉著她跑過來,現(xiàn)在她反過來問我。
“啊,這個,我視力很好,再說這里街道我都熟悉,他那條路應該是走這邊。”我努力編著拙劣的借口,李多不信任的掃視著我。
“你好象有事瞞著我,你不要低估我的智慧,我可有145的智商呢,在學校里他們都說聰明的沒我漂亮,漂亮的沒我聰明,如果被我找出來你想欺騙我又你好受的!”說著她晃了晃白而瘦小的拳頭,又走了進去。我只好苦笑,也不知道她知道鏡妖會有什么表情。
我們一直跟著墨鏡男來到了醫(yī)院住院部六樓,我一看,居然是腎病???,而且一打聽,這曾樓住的都是腎衰竭的病人,都非常嚴重。墨鏡男到這里來干什么。
他走進了一間病房,我們沒敢跟進去,過了大約半小時,他出來了,拉住一個醫(yī)生好象在叮囑什么,醫(yī)生有點不耐煩,最后他走了,我們趕快攔住醫(yī)生詢問他。
“你說他啊?”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不耐煩地說:“他是個很麻煩的人,每次來都會拉住我叮囑我要盡力照顧他兒子,就是不說我也會啊,搞的好象我們很冷血一樣,真是的,不過他對兒子似乎也不是很好啊,就請了個保姆在這里照顧,自己也不是經(jīng)常來,每次也就來個幾十分鐘就走了,開始我還有點害怕他,后來他總是叮囑我,神態(tài)還很可憐。”醫(yī)生一下說了一堆。
“那他叫什么名字,他兒子呢?”我趕緊問。醫(yī)生警覺的退后一步,把手背到后面。
“你們到底什么人?是家屬?干嗎問東問西?在不走我叫人了啊。”說著真的好象要扭頭叫人。我連忙攔住并告訴他我是報社的想報道下醫(yī)院救死扶傷的精神和醫(yī)生護士的高風亮節(jié)。他眼睛一亮,趕快掏了包煙,不過剛遞出來又放回去了,他不好意思的說住院部不能抽,說著還要拉我去給他來個專訪,過于熱情讓我承受不了,但一時又拖不開,我只好套出墨鏡男兒子的姓名和床號讓李多進去查了。
醫(yī)生幾乎從他幼兒園參加歌詠比賽開始講,把我當回憶錄的書記員了,我只好耐著性子聽,邊等李多出來,過了好久,都講到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了,李多才晃悠著腦袋走出來,我一見他出來立即打斷醫(yī)生,并告訴他下次我在來,說太多我記不住。醫(yī)生有點懊惱,還想繼續(xù)我馬上推開他告辭了,當我們走到樓下還能聽到他的喊聲說下次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