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此時的視線落在了莫南的那臺架在空地上的相機,他發(fā)現(xiàn)那是一部老式攝相機,于是心是有些疑惑地問道:“怎么,你現(xiàn)在還用這種老式相機給人照相?”
莫南聞言也將視線落在了那架相機上,于是說道:“這個相機可是我從一個拍賣會上買下來的,花了一筆錢,唔,是有些年歷了,不過質(zhì)量可不差,除了效果不能跟現(xiàn)在的相機媲美外其他地方我都很滿意。”
看見大家臉上都掛著對自己不理解的表情,于是莫南又繼續(xù)說道:“我這相館的名字就叫昨日影樓。我想,要讓照出來的照片有昨日的感覺,用現(xiàn)在的這些時尚數(shù)碼很難表現(xiàn)出來,倒是這部相機很有用。”
陸羽三人不由點了點頭,而這時陸羽了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他問道:“對了,你記不記認得一個叫桑介的人?”
莫南很快點了點頭回復(fù)道:“認識,我和他有過幾次生意往來。”
“喔?能詳細地說一說嗎?”陸羽問道。
“還記得那是我相館開張沒多久的事,他來到我這里問我能不能幫他做一次生日聚會的攝相,我當(dāng)即就點頭答應(yīng)了,你們也知道的,現(xiàn)在別人做紅白喜事時請我們?nèi)プ鲆恍z影紀(jì)錄工作可是我們這行的一筆新增收入。”
莫南添了添嘴唇繼續(xù)道:“不過說來奇怪,說是生日聚會,可是我去拍的那天卻發(fā)現(xiàn)只有他和他女友兩人,她女友叫于娜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聽到這里陸羽三人也不由露出奇怪的神情來,這名叫桑介的男子還真是有些異于常人之處。
“那次生日晚宴上,桑介送了一條項鏈給于娜,后來我才了解到兩人的婚期也將于不久后正式舉行了。”
“那你知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陸羽問道。
莫南嘆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然知道,真是太不幸了,他女友居然在婚期前一天意外死去了。但是桑介還是堅持和她舉行了婚禮,和死去的女友舉行了婚禮,那次同樣是邀請我去攝了相的。”
莫南一臉感慨的神色,臉色也沒了原般的輕松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凄然。
“唔,還,你這里是不是來過一個叫葉志文的老人?”陸羽問道。
“來過,怎么?”莫南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陸羽直直地盯著莫南的眼睛,希望能捕捉到一絲異樣的神色。
“什么,死了?”莫南大驚,大聲問道。
“那次來這里照相時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莫南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經(jīng)證實是自焚死的,可是為什么會自殺卻不清楚,而這也是我們正在調(diào)查的。”陸羽解釋道。
“怎么,這件事最近鬧得可不小了,你居然不知道?”魏明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呵,我很少出影樓的,我這里的娛樂工具除了一臺錄音機之外就沒別的了,本來有臺電視機可是前不久壞了,也沒有去修理。”莫南解釋道。
原來如此。”魏明點了點頭。
陸羽動了動身子,看著眼前那熱氣漸微的茶然后開口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給桑介和死去的女友結(jié)婚時拍的影像里面出現(xiàn)了鬼魂?”
“什么,鬼魂?”莫南這一次顯得更加吃驚了。
“不錯,你這里有VCD嗎?”陸羽問道。
“有,只是電視壞了還沒有來得及修理。”莫南回答道。
陸羽三人不由嘆一口氣,和邊強對視了一眼,陸羽看見邊強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
“嗯,那你最好快點把電視修好,我們還會來找你幫忙的。”說這話時,邊強已經(jīng)帶頭站了起來。
“好的,有什么事需要幫助知會一聲,我一定會積極配合。”
“那好,今天就打擾了。”陸羽和魏明二人也站了起來。
“慢走。”莫南客氣地起身相送。
陸羽三人轉(zhuǎn)身離座,向樓下走去。走了兩步陸羽又回過頭來看了莫南一眼,莫南不由一愣,剛想開口問話卻聽陸羽笑了笑說道:“對了,謝謝你的好茶。”
莫南吐了氣,笑著回道:“不客氣,歡迎再來。”
陸羽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開始向樓下走去,可是走到樓道口的時候他卻再次站住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幅油畫上面,臉上顯出幾分莫名的神色,已經(jīng)走下梯子一步的邊強不由回過頭來看著陸羽,有些奇怪地問道:“怎么不走了?”
陸羽沒有說話,眼神癡癡地看著油畫,一動也不動。
魏明跟在后面探出頭來,很快也看著這幅油畫出了神。
“這畫真是太美了。”魏明忍不住感慨道。
魏明的話語讓陸羽及時回過了神來,他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一句話然后就轉(zhuǎn)過身子下樓了。
魏明從后面跟了上來,出了影樓,魏明才說道:“那幅畫真是太美了,你們看出來那是一幅什么畫了沒有?”
邊強搶先說道:“沒怎么留意,不過粗看一眼,發(fā)現(xiàn)隱隱約約的是一個女子的圖象吧!”
“是啊,奇怪的是我怎么看著就像是我一個朋友的肖像呢?”魏明納悶地說道。
邊強聞言不由笑了笑說道:“怎么會,那幅畫根本就是抽象派的,根本看不清析。”
而陸羽聽到魏明的話則顯得更為驚訝了,他張著嘴回頭盯著魏明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怎么,頭兒?你有話要說。”魏明主動問道。
陸羽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怪了,我也看著像一個人!”
“像誰啊?難不成我們所說的像一個人是同一個人?”魏明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問道。
“那你說說,你覺得像誰的肖像?”陸羽問道,這時他撕開了一包巧克力豆,開始向嘴里送著。
“我覺得像小蝶。”魏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你呢?”邊強和魏明幾乎是同時問陸羽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像小蝶?”
陸羽干澀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然后胡亂丟了兩顆巧克力豆進嘴里。
洛可收好了書本,小地放進包里,然后抬起眼來看了一下教室,發(fā)現(xiàn)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窗外的暮色也越來越濃了。
洛可皺了下眉頭,想到今天看書忘了時間,這會兒晚了點。
走出教室,看見走廊里空空如也,也難怪,這學(xué)校里平時上課都見不到多少人何況是放學(xué)好一陣子了。洛可不由在心里感慨道。
下了樓,路過一塊籃球場時,突然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嗨,洛可!”
洛可循聲望去,看見在一個籃球架下面正斜靠著一個白色身影,是個男子。
這人是誰?洛可心里一陣納悶。
男子站了起來,向自己走近,而他的面龐也越來越清析地出現(xiàn)在洛可的視線中了。
好熟悉。洛可在心里說道。
只一會兒,男子便走到他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立馬便籠罩住了身材相對嬌小的洛可。
“喂,你誰啊?”洛可有些警覺性地問道。
男子笑了笑,這個笑容是如此的熟悉,洛可頓時想起了他來。
“我說過,我不叫喂,我叫凌完峰,小姐我們下午才見過面的。”
凌完峰仍然將手在褲袋里,低頭看著洛可說道。
“你怎么又來纏我?”洛可頓時皺起眉頭來。
說這話時洛可才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眼前這家伙的頭發(fā)已經(jīng)剪短了不少,而且耳朵上那標(biāo)志性的耳釘也消失不見了。
“你是不是覺得剪短頭發(fā)后的我要帥多了?”凌完峰有些夸張地裂嘴笑了笑,露出一排白晳的牙齒。凌完峰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唔,這還要感謝你的提議,以前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我可以更帥一些。”
老實說,凌完峰長著一張最讓洛可討厭的小白臉,再加上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洛可都懶得去理他。
于是洛可冷冷地扭過身子向另一邊走去。但凌完峰那高大的身軀很快又堵在了她的面前。
“你走開。”洛可抬起頭來,面帶慍色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強著胸中的怒火說道。
“放心,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我一定放你走。”凌完峰收起笑容,略顯正經(jīng)地說道。”
“你沒這個權(quán)利,請讓開。”洛可伸出手拔了下凌完峰,想要大步從他面前走過,可就當(dāng)她從凌完峰面前經(jīng)過的那一瞬間,凌完峰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然后只輕輕一用力,洛可的身子便被扭了個方向,與他正對著了。還沒有等洛可做出任何應(yīng),凌完峰迅速地彎下身子,將滾燙的嘴唇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也只是輕輕地貼了這么一下,凌完峰又抬起了頭來,放開了手。
“不好意思,我和我的朋友打賭了,今天我一定要吻你一次……”
凌完峰對還沒回有過神來的洛可說道。
而這時,洛可才發(fā)現(xiàn),就在籃球場附近還站著好幾個青年,他們這會兒正嬉笑著沖這邊叫喊“哇,凌少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