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五哥對望了一眼。我站起身來對著女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我、我、他。我不是。我真不是。我”五哥這個時候說話了???,聲音都細了:“你個死人,又被人看見了,哎呀,羞死了。”說完,五哥轉身跑了。
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孩和情侶。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那個女孩急忙搖著雙手說:“沒關系,沒關系,我、我什么都沒看見,”說完,拽起身邊的那個男人就跑了,跑的時候那個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一下,轉身去追五哥。
等我發(fā)現(xiàn)五哥的時候,五哥坐在地上靠著江邊的欄桿捂著肚子笑著。
“我叫你笑。讓我抓住你真強奸了你。”
五哥伸手說:“你。你。你別過來。哈哈,哈哈。你先讓,先讓我笑,笑夠了,我、我自己跳江,我自己跳。哈哈,哈哈。”
我當時說不上什么心情。坐在五哥身邊苦笑了一會,我想,五哥和我的心情指定不一樣。他是故意的,我、我冤枉啊我。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我看五哥穩(wěn)定了情緒,我問他:“哥,我餓了。還困,咱們找地兒吃飯吧。這點還有嗎?”
五哥看了看周圍說:“這里防洪紀念塔不遠了,我想因該有吧。走,去看看”說完起身。五哥看了我一眼說:“剛子,去水邊把臉洗了,綠了巴幾的,不好看。跟野戰(zhàn)部隊似的。”
“哦”我剛反映過來,五哥在我臉上還擦東西了呢,我洗完臉問他:“五哥,你給我擦的是什么東西,辟邪的吧?”
“呵呵,防蚊劑”
“啥?”
“呵呵,剛子,沒覺的這江邊這么多蚊子我們怎么沒挨咬。還是你的功勞呢。”
“我靠,我算讓你玩到家了。別說,這東西還真挺管用的。你拿什么東西弄的。”
“哦,這是道家的防蚊術,因為他們常年生活在山里,蚊子特多。所以才發(fā)明了這個東西。到了每年的五月初五,他們都會去采浮萍和羊角花。等到清明的時候在取鱉血,把浮萍和羊角花弄成細沫。三者混在一起,攪拌勻了,擦在窗戶上,床上,可保證一年沒有蚊子。”
“哦,不對啊,有鱉血因該是紅色的啊,你著怎么是綠色的。”
“你算傻到家了,一個鱉能有多點血,主要還是浮萍的顏色多。所以才綠的,。我想我們出來一定會到這種地方,就在家里拿了一瓶,今天一看,別說,真好用。呵呵。哈哈”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唉,被人玩到著份上,也就別說什么了。”
我們找到一個小店吃了點飯,回到旅店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抽著煙,看了看表,靠,昨天睡覺睡的晚了,都快十點了才醒,呵呵,也好,反正沒什么事。隱隱聽到五哥酣睡的聲音,我拿起枕頭扔了過去。五哥呼的一下坐起來。腦袋像撥浪鼓一樣來回的看“怎么了。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說:“沒事,剛才你睡毛了,沒事,接著睡吧。”
五哥吐了一口氣:“呼!嚇我一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枕頭,問了一個很聰明的問題:“剛子,你枕頭呢”
我靠在床上看著他說:“這算睡聶了。我這里沒枕頭,你說呢。”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別打擾我,我在睡一會,幾點了?”
我看了看表:“差六分鐘十點”
“哦,睡到十一點吧,反正也沒事”
我彈了一下煙灰說:“五哥。這事有點怪。”
五哥翻個身背對著我說“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系。”
“也是,十點了,起床吧。”
“靠,這么快,一句話就十點了,你這磕巴說話也太慢了。”
“你個老不死的,你才磕巴呢,起來,去江邊派出所。”
五哥不情愿的起了床,我們收拾完了東西,吃完飯,來到江邊派出所。到了那里,我表明了身份,問他們可不可以提供一些資料,畢竟人家是大城市的公安系統(tǒng),人家真的要是不給你你也沒辦法。呵呵,可是他們真的不錯,看我們去了還給倒水,很客氣。
我對他們的接待人說:“大哥,我是這么想的,這江水再怎么深,也不可能兩天一個。我想,這里指定有問題。可能人為的因素比較多吧,我們干警察的,總不能那老百姓的命開玩笑吧,如果你們看我是外地的,那么這個事情我可以不參加調查,如果你看我算是一名警察的話,我想請你給我點資料,只要一點資料就好,別的我自己辦。”
那個同志說:“你客氣了,你來調查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么能不讓你查呢,你一個外地的警察都能這么熱心的保衛(wèi)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讓我們這里的警察臉面上都過不去了,我們還是要向你們學習的。而且你是國家?guī)Ь幍木?,你有權利在全國進行執(zhí)法。對于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向市局報告了,市局明確指示,現(xiàn)在到這里旅游的人多,讓我們不惜一切的代價盡快抓住兇手,要不鬧的人心惶惶的,很容易造成對哈市的不良影響。我們這里天天也在抓緊時間查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你想了解什么?”
“哦,沒什么,我就想看看有幾個淹死的??纯此勒叩馁Y料。”
“好的,一般死者的家屬都會到這里來報案,我們現(xiàn)在已經接到七起失蹤的了,來,這些是資料,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再來。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們的。”
我站起身,激動的和他握了握手:“謝謝你們啊,謝謝,也希望有時間你去我們那里做客。”
他笑著握著我的手說:“這話就外道了,天下警察是一家嘛。很多犯罪的份子就是搞不明白這一點,你和一個警察作對,就是和全國的警察作對,呵呵,往哪跑呢。”
“呵呵,是,是,那好,您先忙著吧,我們就走了。”
“別介。到中午了,吃完飯在走吧,也沒什么好的,工作餐。”
“謝謝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那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有事經管過來啊,呵呵,再見。”
“再見。別送。”
和五哥從派出所出來,我掂量一下手里的資料,呵呵,小樣的,落我手了看你哪跑。
五哥問我:“剛子,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沒想呢,先吃飯,餓了。走、打食去。”
我們一邊吃著飯,我一邊翻著資料。看來死亡共七人,五女兩男。已經證實死亡的有四人,底下還簽有打撈隊和打撈人員的名單??磥?。這個事情不好查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發(fā)現(xiàn)不對,唉,要說啊,著破案是真有癮。不吃飯不睡覺都行,可是這么干想也不行啊,我看了看五哥,這個老不死的還真上食。大米飯吃呼嚕呼嚕的,這菜也快沒了。“大哥。你是餓死鬼脫胎啊。你看你著吃像。能當豬飼料代言人了。”
五哥沒抬頭“恩、恩,行,你去聯(lián)系吧,我去當。我賺回的飼料喂你。”
“靠,老不死的。”我瞪了他一眼。
吃完飯,我?guī)еY料回到旅店。我把資料往床上一扔,去倒了一杯水。五哥順便拿起來看了看說:“呵呵,剛子,真的是巧啊,你幾個人可都是富貴像啊,這幾個人里最少的恐怕也是幾百萬以上了吧。”
我拿起資料看了看,一邊喝水一邊說:“你怎么知道他們都有錢。”
“和你說你還不懂,問什么問。”五哥一邊說一邊躺在床上。
“呵呵,別說啊!這幾個人要是真有錢的話,打撈他們可就賺大錢了,”我說
“你以為這事好干呢,從水里撈人那可不比在陸地上,命不硬下去你就上不來,你這是跟鬼爭替身呢,誰能弄過他們。”
“哦。明天我也去打撈吧。一次弄個萬八的花花,多好。”
五哥從床上坐了起來:“啥?兄弟,你腦袋讓門弓子抽了吧,萬八的??浚@幫人死一次沒個幾十萬你還想撈上來??赡軉?”
“靠,真的假的。撈個死人這么值錢?”
“那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是有數(shù)的東西。一個幾百萬的富翁,就這么死了,他的家人能干嗎?光意外保險就是多少錢?找尸體那是必須的,還萬八的,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還沒錢,要是我死了,你說你得花多錢找我的尸體。”
我吹了吹水,喝了一口說:“一分不花,連火化費,骨灰盒全省了。”
“靠、滾。”說完,轉身又睡覺了。
呵呵,別說啊,五哥有時候還是很好玩的,這個老不死的,有機會我玩死你。
我躺在床上點了一根煙,仔細的看著他們的資料。五哥說的沒錯,他們真的很有錢,每個死者底下都注明了打撈的懸賞費用。有二十萬的,二十五萬的,靠,還有六十萬的。這哪是撈人啊,這是撈銀啊。
看了半天,感覺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看了看表才下午一點多,唉,飽了困,餓了懶。大中午的,先睡會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