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潤問道:“你們有把握抓住它嗎?”
我笑了笑:“你問五哥吧,對了五哥,查沒查出來是啥?”
五哥笑著點了點頭:“查出來了。這個東西叫紙傀儡。一般都是送葬時候燒的紙人所化。”
“我靠,就這么個東西它也能活?真他媽沒天理了。這玩意怎么活的?”
五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師傅就是跟我那么一說,他說他也沒見過。叫我自己找辦法。我倒是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
“說出來,咱們大家伙研究研究。”
女孩子最喜歡研究,她們幾個聽到后眼睛立刻賊亮。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都要聽聽五哥的想法。
五哥低頭想了想說:“我是這么想的,它既然是紙做的,那么肯定怕火,咱們弄點汽油撒它身上,到時候拿火一點不就行了嗎?萬物相生相克。不知道你們看怎么樣。”
我笑了笑:“大哥,我們這個時候都是以你馬首是瞻,你要是沒辦法,我們還有什么辦法呢,行,就照你說的來.不過有一點,就是咱們怎么肯定它會來呢?”
阿潤似乎很有信心:“它肯定會來,自從我們幾個看見照片以后,我就感覺它在追著我們。”
“它既然追你們,你們怎么沒被它殺了呢。”我問道。
阿潤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從參加完楊麗的葬禮回來,我就和媽媽說了,媽媽就找人給我們七個求了符,所以我相信,是符在保佑我們。”
五哥點了點頭:“有可能。”
我卻笑道:“但愿吧。希望它再也別來了。”看了看表,七點多了。我對五哥說:“大哥,你去隔壁的病房吧,那屋四張床,三個人,對付一夜吧。再過一會我去杉杉那睡去。”
“現(xiàn)在太早了。等晚點的吧。有沒有撲克,咱們玩會斗地主!”五哥建議。
這個好機會怎么能放過。我連忙說道:“大哥,你陪她們完吧,我先上樓去了。一會就下來。”
五哥瞪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其實他也明白,說了也白說。
笑著走出病房,急忙向樓上跑去,哇哈哈,小寶貝在辦公室等著我呢。想起她被我壓在下面的情景,心中不由的一蕩。哈哈,先、先上趟廁所吧。
來到二樓的廁所,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沒有燈,廁所怎么能沒燈呢,不會是聲控的吧,啪!拍了一下手。沒亮,啪啪!還是沒亮,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靠,我不上行了吧。
轉身走到門口一想,沒燈和我上廁所好像沒什么關系吧。點了點頭,走進了廁所,打開中間的門,其沉丹田!解開褲子!嘩……
爽!
轉身系了系腰帶,很隨意的看了看后院,唉,著太平間的門應該換了,也不知道這的院長怎么想的。雖然太平間不用收拾的那么漂亮,但起碼也要有個能關上的門吧。雖然里面沒尸體了。但怎么著也是個房間吧。你看看現(xiàn)在的破門。兩條大縫多么醒目。站在我的角度上,仔細都能看見里面的東西,當然,屋子里面黑是什么都看不見了??梢前滋炷?。誰敢保證!
突然!
太平間門上的縫隙一下變成了紅色。怎么了?是我眼花!還是……啊!那個、那個紙人在太平間!
“五哥!五哥!”我跑在走廊里面邊系著腰帶邊喊。
砰的一下推開病房的門,五哥拿牌正看著我:“剛子,怎么了,在走廊里喊啥呀?”
此時看了看那幾個女孩子,心里想一定不能讓她們知道。于是對著五哥笑了笑:“沒事。沒事。你玩,我在旁邊看一會。呵呵,你們著是玩什么呢。五哥牌挺好啊,兩王兩二。不錯啊。”
五哥把牌護在胸前:“靠,不許瞎說。我都輸不少了。”
“你們贏啥的?”
“我們贏薯片呢,五哥輸了三袋了。正好我們一人一袋。這把再贏一袋,呵呵,連蓉蓉都有的吃呢。”阿潤笑道。
我笑了笑,看著在旁邊觀戰(zhàn)的蓉蓉:“你怎么不玩?”
蓉蓉搖了搖頭:“她們玩的我看不懂,叫什么三打一。我平時都很少玩的。”
“沒事,你拿五哥這把牌玩吧,讓五哥去給你們買薯片去,要不等一會他輸急眼了。掉頭就跑。你們可沒招。”說完,拽這五哥要走。
“別拽我,我什么時候耍賴過,好不容易抓把牌,別拽我。大哥,求你了,打完這把行不。”
我笑著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五哥,我剛才看見你姐了。”
要不說人老精,鬼老靈呢,五哥聽我一說立刻明白了。把牌往蓉蓉手上一放:“替我收拾她們,我馬上就回來。別輸了,我這把牌不錯!”說完,和我一起走出病房。
“剛子!怎么了?”
“我剛才看見它了。就在太平間里。”
五哥看了我一眼:“你沒事去太平間干什么?你怎么有這嗜好,奸尸你也喜歡。”
靠,你個老不死的,我有那膽嗎?瞪了五哥一眼:“我他媽喜歡奸你,靠,剛才我上二樓的廁所,正好眼底下是太平間,我看見太平間的門縫里本來是黑色的,突然變紅了。你說是什么?”
五哥點了點頭:“還是做警察的好啊,要是我肯定想不到。不過即使知道了咱們也去不了啊。”
“怎么了?你是怕放火吧。沒事,有咱倆干著呢,燒不起來。”
“行,那咱們就去,但是我有一個法器沒帶來。”
“什么法器?”
“汽油!哦,還有瓶子!”
“我靠,那他媽也算法器?走,我?guī)阏胰ァ?rdquo;
十分鐘后,經(jīng)過精心的準備我們出現(xiàn)在太平間的門前,此時我和五哥拿著四個啤酒瓶子,里面裝上汽油,用衛(wèi)生紙占上汽油擰成繩子,牢牢的塞住瓶口,只要發(fā)現(xiàn)它,按照五哥的說法,點著了往它身上一扔,肯定沒跑。
面對太平間的門,我倆沒有一絲的恐懼,手里拿著汽油瓶子。感覺膽子大了不少,甚至,我感覺從五哥的身上看見了董存瑞和黃繼光的氣質。又看了看自己,不錯,雖然腿是抖的。至少能拿住瓶子。
“五哥,你怕嗎?”
五哥搖了搖頭。
此時我感到汗顏,都是男人,我膽子咋就這么小呢。雖然這是五哥的強項,但是我這腿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看著五哥舍生忘死的氣勢,我感動了,由衷的問了一句:“五哥,是什么讓你如此堅強。為什么你不害怕?”
五哥看這太平間點了點頭:“因為我比你跑的快!”
此時我感覺天旋地轉,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太平間里面有東西,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躺下。
過了一會,五哥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它在里面了.”
“哦,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道
“你去把門踹開。”
“憑啥是我,你不是比我跑的快嗎?”
“我是第一次,心里沒底。”
“我他媽也不是第二次,靠!”
“哎?剛子,我看門縫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不變紅呢,是不是你黑燈瞎火的看錯了?現(xiàn)在幾點了。”
“快八點半了。咱倆在這站半小時了。”
“行,咱倆一起踹門。打火機你準備好。我喊一二三。咱倆一起踹。”
行,有人陪我就行。
“一、二、三。”
咣!
一陣灰塵落下。門開了。我看了看五哥:“你為什么不踹?”
“腳疼!”
這個時候揍他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我不斷的安慰自己……
良久,五哥看了看里面:“咱們進去吧。”
走進漆黑的屋子,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諝庵袏A雜著潮濕的氣味。隱隱還有酒香傳來。這也好理解,給死者上供誰不弄點酒呢?,F(xiàn)在雖然沒人了,但是酒的氣味卻很難流失。
“剛子,能不能找到燈開關?”
“哦,我找找?”
良久,摸著冰冷的墻壁也沒有個開關。
“不行,找不到。咱們用打火機吧。”剛說完,手上有了感覺,輕輕一按,燈亮了。
嗯,不錯,這個光線很不錯,晃的我都睜不開眼睛。隨之用手擋了一下,視覺恢復正常。
這個地方以前辦案的時候來過幾次,進門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大廳,至少有兩百平米,在左面有五個單獨的房間。每個房間里都有一張床,床腳下放著一個小桌子,除此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
站在大廳的門口打量一下。五哥說道:“大廳肯定藏不住,剛子,咱們靠著右面的墻邊向前走,這樣哪個房間都可以看見,咱倆把打火機準備好。”說完,把右手的瓶子放進兜里,隨后,手上多了一個打火機。
不知道是人的本能反應還是什么?我們靠墻邊走的時候都是貓著腰,左手一個汽油瓶子,右手一個打火機。邊走邊打量對面的五個房間。動作整齊劃一,很有觀賞價值。
第一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
第……“剛子快扔!”五哥大喊一聲,手里的汽油瓶子順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