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鄧新博的誠意打動了S,他又重新坐了下來,望望他們,問道:“那這么說的話,其實我們剛才所撿到的紙包裹并不是那個恐嚇電話里所提到的死嬰了?而那個恐嚇電話里還說,你們在今天之內(nèi)一定會撿到一個死嬰了,這也就是說,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鄧新博夫婦急忙點頭回應(yīng)S的話,洪秀珍的臉上甚至都出現(xiàn)了一些激動的神情,說:“對,之前那具死嬰確實是師傅用來試你們所采取的方法,因為他當(dāng)時說要找到兩個年輕的小伙子才能幫我們躲過這一劫,我們當(dāng)時也難免有些半信半疑的。因為那個恐嚇電話明明說道,就在今天之內(nèi),我們一定會遇上嬰靈,萬一要是在這短短的一天里找不出合適的人,那我們可就完了!所以,師傅便告訴我們用這種方法來試一試,按照師傅的指示,我在今天早上故意去接近你們所認識的那個女孩,之后才會讓你們撿到那個包裹,直到最后同我們聯(lián)系上。一直到現(xiàn)在,電話里提到的那個死嬰都還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那具死嬰應(yīng)該會在晚上出現(xiàn)。”
這倒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急忙接過她的話,問道:“你怎么這么肯定那具死嬰會在晚上出現(xiàn)呢?電話里也只提到會在今天之內(nèi)出現(xiàn),現(xiàn)在距離天黑也還有段時間呢!”
“恩,這個也是師傅告訴我們的,因為每到夜晚陰氣最盛的時候,嬰靈的詛咒也最為恐怖,既然那人不斷的打恐嚇電話來對我們進行騷擾,我想他自然也會采取這種最為有效的報復(fù)才對。”
在洪秀珍說完之后,S微微的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倒也對這個嬰靈有些興趣,畢竟一直都只是通過各方面資料,才稍微對嬰靈有些了解,這次能有機會見識一下,我自然沒理由去拒絕。Y,我說的沒錯吧?”
我發(fā)現(xiàn)今天的S還真是有些反常,一下說幫不上忙,不想管了,一下又說自己沒有理由去拒絕,真搞不清楚他又在想什么東西!不過,就算僅僅是從我個人的角度考慮,我也是會選擇繼續(xù)追查下去的,誰讓自己有這個怪癖的喜好呢!于是,我也對鄧新博夫婦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dān)心,我和S還是會想辦法幫他們查出這次事的真相。
在得到我們肯定的回復(fù)之后,鄧新博和洪秀珍二人更是不住的朝我們謝道,S在勸住他們之后,又對他們說道:“多余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正好現(xiàn)在距離天黑也還有一段時間,我和Y也要出去再商量一下對策,如果臨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話,隨時打我們的手機就可以了,在六點鐘之前,我們會再次回到這里。”
之后,鄧新博還執(zhí)意要把我們兩人送到樓下,離開這棟住宅樓之后,我和S就近找了個冷飲店,然后叫了兩杯最便宜的珍珠奶茶,一邊喝一邊就剛才的發(fā)現(xiàn)開始探討起來。我這邊的疑問自然不少,于是在吸進一口冰涼的奶茶之后,開口朝S問道:“你剛才怎么突然就說幫不了忙,不想管了,這可真不像平時的你啊!遇上這樣稀奇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你會不感興趣!”
S搖搖頭,微微笑了下,“當(dāng)然不是沒有興趣了,我當(dāng)時之所以會那樣說,目的不也是為了擾亂鄧新博和洪秀珍的心智嗎?你想想,他們剛才一直都有提到自己的那個師傅,可卻沒有任何有關(guān)他的介紹,這給我的感覺就是,那個所謂的師傅一直在鄧新博和洪秀珍的背后,默默的替他們倆安排著一切。說到這里,對了,Y,你有沒有覺得這對夫妻其實也就是那個師傅的木偶罷了?”
我突然明白了S的意思,猛吸一口奶茶后,急著說道:“你是說那個一直在他們倆背后的師傅有可能會跟那個黑影有關(guān)?”
S點點頭,“恩,我現(xiàn)在確實有這個感覺,你想想,自從那個黑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之后,每次都是他在背地里操縱著一具又一具的木偶,而我們一直到現(xiàn)在也仍然還是被他蒙在鼓里,究竟他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我們?nèi)匀粵]有任何的答案。”
“所以你剛才才會故意說要走,想利用這一點來擾亂鄧新博和洪秀珍夫妻二人的心智,然后在他們出現(xiàn)慌亂情緒時,趁機套出更多有關(guān)他們師傅的消息?”
“恩,另一方面我也想確認一下他們之前所說的情況有沒有問題,看來這次之所以會找上雨桐,完全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目的也就是想要把我和你引出來,總之,這事我們也還是謹(jǐn)慎一點為好。畢竟,鄧新博夫婦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師傅究竟是不是跟黑影有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也沒辦法確定。另外,我還注意到一點就是,鄧新博和洪秀珍夫婦家里經(jīng)濟條件看起來應(yīng)該不錯,可是我總覺得他倆的行為舉止都和那些大富大貴之人尚有一定的差距,就像洪秀珍連化妝都顯得非常外行,眼角兩邊的魚尾紋都還暴露在外面,一般的有錢人都會極其注意這些地方的細節(jié)。所以,覺得這兩人應(yīng)該是那種暴發(fā)戶,剛一下子突然有了大堆的鈔票,接下來適應(yīng)富人的生活自然也還需要一段時間。”
S最后所提到的那些,我也注意到了,于是,我接著S的話往下分析道:“如果鄧新博真是暴發(fā)戶的話,那他們以前一定做過什么投機倒把的事情,從這里來看的話,那個一直給他們打恐嚇電話的仇家也許會跟這方面有關(guān)呢!”
然而,就在這時,正當(dāng)我和S準(zhǔn)備進一步商討后面該如何行動時,放在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接通之后,沒想到居然是洪秀珍打來的,她在電話里帶著哭腔說道:“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啊?剛把你們送走,家里就出事了!”
一聽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和S急忙返身朝剛才洪秀珍的家里趕去,沒想到,那人居然會挑在這個時候動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就會暗下來了,如果在夜晚下手話,嬰靈的詛咒效果便會更強,可他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呢?難道我和S之前的判斷,打從一開始便出錯了?看來這次,我們的確有些過于大意了,一直以為那人為了更好的對鄧新博夫婦進行抱負,一定會想辦法讓嬰靈在晚上出現(xiàn),可現(xiàn)在他卻利用了這個空當(dāng),提前給我們來了個措手不及!
這一路上,越想這些越讓我覺得懊喪,好不容易趕到鄧新博夫婦的住處,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大門都是敞開的,沖進去一看,只見洪秀珍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著,鄧新博就倒在了她的身邊。一看到我們來了,洪秀珍急忙抬起頭,滿臉懼色的對我們哭訴道:“就在剛才阿博把你們送下樓,回來沒多久,他便說覺得有些熱,想去洗把臉,可當(dāng)他一進廚房時,我就聽到他在里面像發(fā)瘋一樣大聲的叫著。我由于挺著這個大肚子,行動不是太方便,還沒等我走過去,就見他連滾帶爬的從廚房里面逃了出來,我當(dāng)時看見他這個樣子,知道阿博一定看到了非??膳碌臇|西,要不然以他的膽子,覺得不會被嚇成那個樣子!可就在阿博打開房門準(zhǔn)備往外跑的時候,卻突然倒在了地上。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很想趕快從家里逃出去,可是一動肚子就難受的要死,所以,最后我就只好打電話給你們了!”
洪秀珍的話音剛落,倒在她身旁的鄧新博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又清醒了過來,洪秀珍自然是悲喜交加,“阿博,剛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嚇的那么厲害?”
鄧新博在我和S的攙扶下,慢慢坐到了沙發(fā)上,這時,我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明顯的透著怯意,他在下意識的朝廚房那邊望了望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記得當(dāng)時我去廚房準(zhǔn)備洗手,可一打開水龍頭,卻發(fā)現(xiàn)里面流來的全都鮮血!就在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我看到周圍那些鋪著白瓷磚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孩臉!”
當(dāng)他說到這里時,整個人似乎又有些不對勁了,鄧新博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雙手死死的抓著洪秀珍的兩臂,用十分顫抖的聲音說道:“秀珍啊,你知不知道那墻上一共出現(xiàn)了六個小孩的臉啊!是六個,是六個!沒錯的!我不會忘記的!就是他們啊!這次我們誰都跑不掉了!啊!”
突然,鄧新博整個人彎下腰來,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此時他的喉嚨里還不斷的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最后他便再次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吹阶约旱恼煞騽倓偳逍堰^來,又再次如同中邪一般倒在了地上,洪秀珍自己也差點暈了過去,幸虧S及時給她掐了人中,這才暫時把局勢給控制住。
洪秀珍一望著倒在地上的鄧新博,一邊泣不成聲的說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阿博,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和S也有些奇怪,怎么鄧新博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到底為什么會那么害怕呢?帶著這個最大的困惑,我和S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廚房,我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兩邊全是鋪滿白色瓷磚的墻壁,墻壁周圍也沒有任何的裂紋。S彎**來,在廚房的洗手池里使勁的聞了聞,然后慢慢的擰開了一旁的水龍頭,我們發(fā)現(xiàn)里面流出的全是干凈的自來水,完全沒有鮮血的痕跡啊!
S又再次習(xí)慣性的在自己大拇指的指甲上咬了咬,說:“看來,鄧新博剛才在廚房所看到的那些應(yīng)該是他自己的幻覺,因為,這洗手池里不光沒有任何的血跡,就連一絲的血腥味都聞不到,如果又跟那個黑影有關(guān)的話,這應(yīng)該還是催眠蠱的杰作對了,Y,你趕緊去看看鄧新博的情況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馬上報警,雖然遇到這樣的事情,警察也不一定能處理的了,可現(xiàn)在我們也需要更多的人手才行啊!看來,又得要麻煩葉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