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他后背,他每哭泣一聲似乎都在我的心中捅上捅了兩刀,血肉模糊暴露在空氣中;他感覺到了我的話,不哭了,我哄了一會他就睡著了。
夜還長著了,估摸著我已經(jīng)不能再睡回籠覺了,便走向客廳,孩子我?guī)Р粍恿舜蛩闼徒o前妻的父母寄養(yǎng)幾天,畢竟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管我是再怎么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都無法撫平自己心中的傷痛,我盡量把自己的心中的不愉快不好的回憶封存。
上午九點(diǎn),媽把豆豆接走了,“你……”她也不知道自己因該怎么說,“劉波濤你好好休息吧,王晴去世了,我……會把豆豆照顧好的,那我走了!”
我把媽送走后坐在黑白照片前發(fā)呆,腦袋中沒有緣由的浮現(xiàn)出當(dāng)初買車的場景:
“波濤,這車子真好看,沒想到你會為了我花這么多錢買這量轎車,我果然沒有找錯人!”王晴雙手摟過我的脖子親了我一口。
“那是,誰叫你眼睛水靈看上我呢?如果是別人天知道我會不會買給你呢?”我放下她的膀子說到,“不就是買輛轎車看你喜歡的嘴都合不攏了吧?!”
“那是,這是為我買的,為我花的錢,花多少錢我都覺得珍貴哦!”她坐在車前蓋上對我說,“我就算是死在這車子里我也會覺得幸福,只要你對我那么好,一定不會讓我死在車子里的!”
“你說的是什么話啊,大好日子的!”我說。
……
“死在車?yán)?”我身后不斷有冷汗冒出,“死在車子里……”
“叮叮?!?rdquo;身后手機(jī)瞬間響了,嚇了我一跳。
“喂,濤哥咱們?nèi)ズ纫槐?”
原來是少強(qiáng),“怎么了,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找其他人喝吧?”我說。
“別介,咱們也好久沒喝酒了;可以嗎?正好放放假休休身體!”他說。
“我下午還要去給學(xué)生上課!”我除了是本市人名醫(yī)院的醫(yī)生之外我還是一名教師,專門幫同學(xué)解決心理問題的。
“這樣吧,那么我晚上找你,具體時間我定,到時候打電話給你,我知道嫂子……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少強(qiáng)他欲言又止,不過我猜出他想說什么了,隨便聊了幾句之后邊掛了電話。
前面導(dǎo)致追尾的車是公家的車,他們愿意賠給我100萬,但是給我這些錢又不會把王晴買回來;我把得到了的錢打給了王晴的父母;看著這張匯款單總覺得是自己賣了她似的。
上了兩節(jié)課疲憊的回家睡了個腳都頓時清醒很多,我把匯款單燒了,燕不看為凈。
洗漱完我拿出日記,寫下了一句話后便接了少強(qiáng)的電話,他正在樓下等我。
我晚上出門的時候沒有關(guān)燈的習(xí)慣,今天也是,在坐進(jìn)轎車的時候很隨意的朝著我家的陽臺處望去,玻璃鏡子前出現(xiàn)了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嚇得我一個哆嗦。
“怎么了?”他從座位里拿出一瓶酒,“來先漱漱口,壓壓驚!”
“沒事!”
我接過小瓶啤酒一飲而盡,“我?guī)闳ヒ粋€好玩的地方!”他開著車揚(yáng)長而去。
2014年2月1日,前天夜里少強(qiáng)帶我去聚會,正沒想到我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她不計(jì)較我的婚史,就像王晴一樣,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走桃花運(yùn)了!
我當(dāng)是并不知道自己所撞的并不是桃花運(yùn),而是桃花劫。
車子在一家很氣派的大酒店前面停下來了,“我之前幫你報名了,我主要是怕你太孤單了;哥你你從小就是有事憋著!”
“呵呵,真不愧是和我流一脈血的人!”我和他擁抱在一起,這個男人是和我同母異父生的孩子,其實(shí)起初我還不知道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直至成人禮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才告訴我,我并不排斥因?yàn)榘职炙麕揖拖袷怯H兒子一樣。
“哪里又說見外的話了,咱們進(jìn)去吧!”
進(jìn)了大廳,里面貼上了“金玫瑰單身解脫相親會”的橫幅,大廳擺放了各式各樣的食物供在場的所有俊男美女挑選。
“你好,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我也覺得你眼熟!”
“快看,那不是傳單上印的那個最帥的帥哥嘛,再不去就被人搶走了。”
在場的單身男女竭盡全力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甚至不遺余力向個個類型的異性投懷送包,好像自己是多么糟糠似的。
我很自卑,一直坐在餐桌旁不說話,看著形形色色的的人,“為什么不去帶個嫂子來啊?”
“王晴頭七才過去怎么可以做對她背叛的事情呢?”我說道,突然我眼前一亮,迷亂的眼神被一個女人吸引住了。
“哥,你怎么了?”他見我發(fā)呆伸出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喂?”
“等下!”我趕忙把他的手打下來。
我起身跑到前面穿著粉紅色禮服的女人身前,“你好!”
她是那樣的高傲,和我一樣,她不和那些男人說話,只是駐足觀看,他比我要大膽,站在人群中煞是顯眼;而我只會埋在陰霾處,等著肉食者們捕食。
“你好!”她唇彩彰顯她的知性,淡淡的笑沁人心脾。
“看見你很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我費(fèi)力的撓著頭。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似乎不適合你用啊!”她笑了笑,“你連我都不記得了,我是張醫(yī)生啊!”
我一拍腦袋,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她是張醫(yī)生啊,這裝扮真的是煥然一新。
“誒呀,你看我的記性,不過你這打扮真的讓人想不起來本尊的面容。”我突然記起來,“你沒帶眼鏡啊,怪不得我想半天想不出記不得你的理由嘞!”
“你穿西裝也和平時不一樣!”她拿出手機(jī)說,“你來相親我要打電話給嫂子!”
她這一動作頓時把我心提上了嗓子眼,“別~”
她已經(jīng)打了電話,張醫(yī)生以前經(jīng)常來我家做客,并不是因?yàn)槲液退卸嗍於撬?jīng)在公車上陰差陽錯把我爸從死亡的邊緣救過來,所以就認(rèn)識了,也真是緣分這東西作怪,沒想到他居然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因?yàn)槭菚嫉年P(guān)系她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來我家,所以她不知道王晴出車禍的消息。
“喂,嫂子……”她對著聽筒說到,“劉哥他居然相親誒,你說他當(dāng)不當(dāng)株?”
我頓時感覺心就要提到嗓子眼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當(dāng)豬啊……誒……劉哥,沒事吧?我只是開玩笑的……”她滿心懺悔的看著我,也不顧裙底是否遮蓋住下面。
“你……怎么說你,王晴她上個星期一出車禍去世了!”心中的大石頭嗡的一下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只記得少強(qiáng)和我說幾句話之后就走了,然后我就和一個如夢似幻女人喝酒,她和我很投緣,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沒有意識了。
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jìn)屋中,我被這刺眼的陽光照的照的機(jī)靈了一下,同時就感覺半個身子一麻,一只手中傳來了無法言喻的觸感;我伸出左手扣去左眼的眼屎低下頭朝著觸感方向看去。
“啊……”在我身旁有一個全身赤條條的女人,“張醫(yī)生?”
女人從被窩里鉆出半個身子,“你醒了?”
“我……”我完全記不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只是隱隱約約在床上散落的男士內(nèi)褲、黑色絲襪、女士內(nèi)衣和粉紅色禮服中尋找到一絲答案,我用掌根揉著生疼的腦袋。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提出的……”她紅著臉看著我,那是張害羞的臉,她不好意思的背著身子,用手很隨意的抓住被子上她自己的內(nèi)衣,趕忙把禮服穿上。
“我記不得了,你怎么會和我在這里?”我整理思緒好不容易想出了這個問題。
“幫我把拉鏈拉起來好嗎?”她背過身子后背雪白的肉淡淡的露在敞開的拉鏈中,我很熟練的把它拉了起來,熟練的就像昨晚輕易的把它拉下來一樣,“昨晚你喝多了酒,我想把你撂在外面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我就給你開了個房間!”張醫(yī)生從手提包中拿出黑色的眼睛掛在鼻梁上。
我聽不進(jìn)去了,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許真的是男人們管用的理由“精蟲上腦”吧?
我們兩個人彼此道了歉,彼此的道歉似乎都不算誠懇。
“這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她紅著臉背對著我說,“對你的名聲不好……”
她上了出租車,“張醫(yī)生,你的包!”
“我叫張娜!”她奪過手包關(guān)上了門,“師傅霞光小區(qū)!”
我把筆記本合上,感覺自己煥然一新;我并不花心,因?yàn)槲覑鬯幌胱屗吹轿夜陋?dú)的樣子,“你如果可以預(yù)見我會變成這樣,你會同意我這么做嗎?”
閃婚
張娜是我們醫(yī)院的一名普外科醫(yī)生,自從那次意外的邂逅以后我們見見熟路起來,自習(xí)算來再過幾天就算將近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了,我和她已經(jīng)認(rèn)識那么久了啊,可是連住址的不知道,“霞光小區(q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