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想起來了,那個聲音就是嘴巴套著易拉罐所發(fā)出的聲音:“別……”他話到嘴邊卻梗住了,因為他聽見了喝水的聲音,是大口大口的喝水聲。
一陣電源的交流聲傳來,燈亮了,他們兩個人臉漲得通紅,張權(quán)是有話說不出口噎住的,而劉燁卻是中毒的反應(yīng)。
她的內(nèi)臟器官都不能正常工作了,血被壓力沖到腦袋上,她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她呆呆的站在那。
四目相對,張權(quán)沒有話好說,一切都化成恐懼和后悔,他殺人了,沒人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個把他們關(guān)在這里的男人一定不會幫助他作證。
“咣當(dāng)……”易拉罐連同可樂都打翻在地上。
劉燁重重的摔在床上,那一刻紅潤只是短暫的,很快她的臉就變得煞白。
節(jié)能燈的慘白色燈光打在劉燁的身上顯得格外陰森,在前幾秒她還是活蹦亂跳的,可是后幾秒?yún)s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他腿軟了,跪在地上給劉燁磕頭,每磕一頭都會說一聲對不起,一共說了三句對不起。
“恭喜,你自由了!”
門鎖嘎巴一下開了,張權(quán)就像是腳底抹油一樣,一點也不想呆在那個地方半分鐘,那樣會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出了玻璃門頓時感覺一頓清爽,可是那也只是暫時的,下一刻他才想起來自己的生是建立在劉燁的死上的。
他瘋了,由于本能他拖著身體回了學(xué)校,他不想把這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趙警官扔下帽子,桌上果然有一份蓋澆飯不過是西紅柿雞蛋的,李法醫(yī)說:“你要的他們家沒有材料了,只有這個你要吃就將就吃吧。”
他怎么會不吃,都快前胸貼貼后背了,他一邊吃一邊說:“你說這個女孩是不是被男朋友殺的?”
“我又不是警察,你問我這個干嘛?”她很優(yōu)雅的點了一支煙。
“你說會不會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在那里殺人滅口?”
“我不知道。”她吐了一口眼圈,“或許是這樣吧,你自己去問問唄?”
“可是那個小男孩他瘋了!”趙警官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瘋子的話不能當(dāng)做證據(jù)。”
“你說他會不會裝瘋啊?”
這句話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趙警官一拍桌子:“好明天我就再去看看!”
尋兇
會議桌前一幫很有實力的公安干警坐在那圍成一個圈開會,他們在討論關(guān)于:砒霜毒害案的相關(guān)事宜
“現(xiàn)在輿論對這個案子無形的施加壓力,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的破案恐怕社會反響很不好,尤其是師大的學(xué)生,最近很多學(xué)生都在辦理退學(xué)手續(xù),校方表示很為難!”陳局長一拍桌子大聲呵斥到,“如果我們在下一個案子發(fā)生前還沒抓到兇手我看咱們解散算了,免得聽別人的閑話,內(nèi)個負責(zé)案子的小趙你有什么看法?”
趙警官正坐在那里想事情,見陳局長提話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們這里的偵破工作陷入僵局,根本就無法進行下去……”
趙警官當(dāng)時第二天的確又去找那個叫做張權(quán)的男人,可是完全就是自我安慰,他從傻呆呆的張權(quán)身上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甚至被帶進了陰暗潮濕的陰溝中。
趙警官此時穿著便衣,張權(quán)似乎變得平和了許多,他好像認衣服不認人,只見他非常正常的開始和趙警官進行交談:“你是誰呀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突然他靈機一動,“我叫趙婧,做社會調(diào)查的,看見你坐在這里無所事事我就打算先問問你。”
“調(diào)查什么的?”他問。
“就是關(guān)于另一半的調(diào)查,你有女朋友嗎?”趙婧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實現(xiàn)了一秒把人變瘋。
張權(quán)瞳孔瞬間以人肉眼可以發(fā)現(xiàn)的速度縮小,然后以人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擴大:“我沒有女朋友,我不可能有女朋友,她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有人……不,是有鬼,逼我做的,,讓我殺了她才可以活著出賓館!”
趙婧剛想說話卻被張權(quán)的嘴巴堵的死死的,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沒有章法:“砒霜是劇毒,我不能這么做,可是他逼我,他緊逼我,讓我透不過氣,用那些情趣玩具想收買我?我不要那些,我現(xiàn)在就想要遙控炸彈,那個鬼居然喜歡劉燁……我成全了,我把劉燁殺了,我本來只想自己喝掉漱口水的,可是她卻把那一瓶裝有劇毒的墨水喝了……死了她死了,本來我想自己喝了的,她居然先我一步把她喝了,我想告訴她那是一可樂,呵呵,她喝可樂居然會死?”他扯著趙婧的衣服說,“一個人喝雪碧被毒死你說可能嗎?”
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張權(quán)的手下掙脫,瘋子的手勁就是大。
這些細節(jié)他不可能在會上說出來,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小組成員一陣失落,他們意識到這是個非常棘手的案子,就連趙隊都查不出頭緒的案子,我們這些小兵怎么查?他們一個個的地下腦袋,就像是發(fā)了瘟疫的小雞,沒精打采。
雖說越戰(zhàn)越勇,不過對于沒有目標(biāo)使勁的警察局來說似乎只是一個擺設(shè),治安的問題和考驗才剛剛開始。
亮亮和念念是師大的?;ê托2荩麄兝硭鶓?yīng)當(dāng)?shù)淖咴诹艘黄?,?dāng)然中間的坎坷可想而知,不過用于追求美好東西的人是美好的,他們經(jīng)過了考驗打敗了一幫宅男腐女才走到現(xiàn)在。很快他們就要畢業(yè)了,今年是在師大的最后一年,整天在準備論文中,為了畫上完美的句號。
“媽的雖然敗給亮亮但是心情還是很不爽啊,正想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寸頭男孩在籃球場上的休息區(qū)罵到,“你們出主意給我。”
“我們沒注意啊,您可是體育學(xué)霸啊,再怎么能輸給那小子啊,不如這學(xué)期把她拿下。”
“把弄去賓館去去火。”另外一個男孩說到。
“別說這么齷齪的話,咱們還是智取吧?”寸頭男說到。
“她有什么好的啊。”一個四眼說道。
“你懂什么啊,告訴你和她在一起倍有面子。”他把手中的易拉罐捏爛了,“她在高中的時候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我就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在一個學(xué)校我才會苦練體育的。來來來繼續(xù),后天就要和別的學(xué)?;@球社聯(lián)誼了,大家少休息知道嗎?”
“徐亮,咱們還是走吧。”念念抬頭看向籃球場,她心中很不舒服,感覺有一塊奶酪堵著。
“念念,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濤子,他還是那樣!”念念把裙擺弄散,垂下來隨風(fēng)擺動。
徐亮陪著張念念去圖書館,遠處在打球的濤子看見這一幕心中頓時不爽,球狠狠的砸在四眼的身上:“大家休息,明天繼續(xù)!”
在學(xué)校的樹林中,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駐足朝著這邊駐足觀看,他的臉被埋在陰影中,看不清他是什么樣子,從體型上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健碩的人。他見念念走遠便冷笑一下,后退一步整個人消失在陰影中。
“什么?劉燁死了?”張念念在圖書館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到,“怎么可能,她假小子一個怎么會想不開?”
她聽電話那頭的人沒把話說完就癱軟在地,劉燁可以說是學(xué)校唯一一個可以和自己談的來的同性同學(xué)了,其余八成以上都是以仇人的目光看待。
她對著話筒說到:“被人毒害的?”
“是這樣啊,我也是才在報紙上看到的消息,怪不得昨天沒有見到劉燁!”說話的人是拉拉隊隊長,劉燁和張念念都是隊員,她能夠登上?;ǖ墓谝捕嗵澚诉@個團體。
“不是,那天是情人節(jié)啊,他的男朋友呢?”念念說。
“你說張權(quán)啊,他瘋了,被家長帶回家了!”隊長說完便說現(xiàn)在排練的事,想讓張念念也來參加排練。
“那好吧!”她答應(yīng)了。
她并不知道,在這次排練中她將見到殺害劉燁和前幾位小學(xué)妹的兇手,那個人將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xiàn)。
徐亮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嘟囔著:“誰死了?”
當(dāng)張念念把劉燁的名字說出來后,他整個人都傻了,不可否認劉燁是個可男可女的人,善于和任何性別的人打成一片:“怎么可能?哪里?”
“聽說是賓館,你還記得前幾天咱們學(xué)校連續(xù)被殺的那個案子嗎?”念念把書合上論文完全沒有頭緒索性不想了。
“就是那個井山?”他對這件事很關(guān)注,念念只說出了其一他就把后面其他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劉燁她是我們兩人的朋友,不能讓她不怨不白就死了。”
“你又不是警察!”說著便拽著徐亮朝外面跑。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徐亮問。
“我要去排練啊。”
一幫激情四射的女孩穿著超短裙熱辣的做著拉拉隊體操,她們的訓(xùn)練非常的枯燥,比工廠工作的工人還要枯燥,因為她們熱愛所以個個面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