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西南
電視機正在播放著一個新聞,這是一篇關(guān)于最新發(fā)現(xiàn)秘藥的報道,畫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胎兒狀的物體,通體雪白就像是才出生被羊水浸泡已久的新生兒一樣:
“這是中國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一名科研教授花了將近五年的研究成果,這種果實在湘西附近的深山密林中,被當(dāng)?shù)氐囊恍┰∶穹Q為“娃娃果”,這個果實長得就像是大型神話電視劇《西游記》里面的人參果,是個嬰孩的形狀。”女主持人說。
緊跟著女主持人的聲音男主持人也開始讀稿:“發(fā)現(xiàn)的娃娃果可以治療很多疾病,延年益壽,是滋補的佳品,根據(jù)那位教授的估價也許一個娃娃果的市場價最低也得3000元,這個果子可以抗血栓,對心腦血管疾病有非常顯著治療效果!”
“據(jù)悉,生物科研所將想辦法攻克栽培的難關(guān),打算把這種果實栽種到中國各處,不過實現(xiàn)這種要求可能還得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至今專家教授都不曾知曉這些果實的繁殖方法……”
一時間關(guān)于這個果子的炒作鋪天蓋地的被網(wǎng)絡(luò)報紙等各種傳播媒體相繼轉(zhuǎn)載,人們一時間熱議的話題從汪峰上頭條或者誰又被中紀委請喝茶的話題上轉(zhuǎn)移到娃娃果這個話題。
“嘿,老婆你看有個農(nóng)民工去湘西的山里找那個娃娃果,賣給富豪,你們猜賺了多少?”高德抖著手中的報紙對著挺著大肚子的老婆說到。
“多少?”王艷正在收拾飯桌上的殘局沒有時間搭理他。
“30萬啊,老婆三十萬,想想這個是個什么數(shù)字?”高德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就像是自己也得了三十萬一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對于三線城市來說,末了還把耳朵貼在王艷的肚子上,“兒子,你知道嗎,爸爸我要發(fā)了!”
“你看你的死樣,別把銅臭味傳給兒子!”王艷撫摸著肚子,可是她覺得這次胎動動的很明顯,都把自己給弄疼了。
“老婆,正好我的稿子沒有頭緒,與其在家里浪費不如出去游山玩水!”高德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平時給一些雜志社或者報紙投些稿子,雖說日子過得還可以,但撰稿可要浪費很多腦細胞的,他早就不想干了。如今有這等好事怎么能從手中溜走?
于是乎,高德和王艷以及才約出來的朋友劉麗麗以及張漢四個人一起朝著中國的湘西密林進發(fā)。
說到那兩個好友請他們可真的一點功夫都沒有費,兩個人都是游手好閑的主,說了一下收點路費其他他們夫妻包了就都同意去了,他們也自然都明白這次形成的目的。
他們一行四個人坐在朝著西南方向前進的列車上有說有笑,他們并不知道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
列車一路顛簸將近20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本來興高采烈的一行人,乘車到最后時因為詞窮一言不發(fā)的欣賞沿途的風(fēng)光,直到夜幕降臨四個人才紛紛入睡。
人們嘈雜的起床聲傳來,他們才從發(fā)財夢中驚醒。
當(dāng)他們洗漱完成正好就到了終點站了:鳳凰城
到了鳳凰城后做大巴來到了位于鳳凰古城西南方的都羅寨,遠道的游客都是非常重要的貴客,那些土家族的人見到高德四人臉上都樂出了花,這些游客的到來也可以給他們的旅游業(yè)增添一些人氣。
村寨的村長接待了高王劉張四人,之前高德和這個村長有過來往,那都是為了給旅游雜志社投稿的事情,現(xiàn)如今兩個人一見如故,通電話發(fā)QQ消息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村長居然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他在整個寨子里資歷最老。
“難得你們坐幾小時的車從江蘇來到都羅寨,沒想到你儀表堂堂!”他抽著旱煙,似乎覺得頭上的麻布纏的有些熱了便用手拽了拽,想讓布條松些。
“你比我想的可老很多!”高德也遞給張漢一只煙,“那個我想問問娃娃果是一種什么樣?xùn)|西?”
村長神情瞬間就變了:“你問我這個干什么?”
“我只是聽聽,順便找來吃上一個延年益壽一下!”高德打趣的說到。
“可別開玩笑了,高兄弟,這東西可沾不得啊!”
摘果
村長告訴他們娃娃果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果子生來邪性,長得像嬰孩,而且生地也奇怪。
“深山老林就是容易生這種邪性的東西了,這都羅寨四周有很多山巒,他們不光是用來制造氧吧,還是有特殊意義的!”村長把老花鏡摘了,煙鍋中的煙灰被嗑在地上。
“有什么意義?”高德說。
四個人最后都開始了尋找娃娃果的行動中,本來不打算讓王艷跟來的但是因為拗不過老婆,便同意讓她同行,她拽這個大肚子不容易。
村長告訴高德他們關(guān)于這些山的意義時著實嚇了一跳,險些打斷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對土家人乃至整個湘西少數(shù)名族人來說這種娃娃果生長的地方人是不能踏進的,整個山都不行,因為這種地方死嬰兒太多。
不管在什么地區(qū)的人眼中只要是不滿年月的嬰兒夭折都是無法下葬的,只能隨便找個荒山扔了,而且那個時候荒山也就在家門口,索性大部分人都把死去的嬰孩扔在了山上。
時間久了就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結(jié)出嬰兒一樣果實的樹,而當(dāng)時巫術(shù)還算聽興起的,所以有巫師占卜測得這種果實容易讓人迷失心智。
“來慢點!”高德一個一個的把人攙扶過了河流,雖然不急但是河底有碎石保不準就滑倒了摔個狗吃屎,“王艷沒事吧!”
“誒呦,可酸死我們兩個了,嘿原來你們讓我和劉麗麗來就是為了陪你們秀恩愛啊?”張漢伸出舌頭做鬼臉。
“死開,不務(wù)正業(yè)的玩意!”高德上去就是一腳,踢得張漢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你們覺得酸,干脆你們湊合過算了!”
過了一條河,高德就看見不遠處的高山上有一些白色的點如繁星一樣點綴在綠色的林間。
巫師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隨便給這個白色甘甜的果子帶高帽的,因為在他們探秘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意外。
高德聽村長說到這里便有些心不在焉了:“村長,這意外是什么?”
“有一群漢族人來這里抓壯勞力充軍,他們看見那些果子后居然開始互相殘殺起來,巫師識破了這個果子的外衣,禁止族人隨便入內(nèi),并分派自己的后代世世代代看守著那些區(qū)域!”
“嘿,我到不相信這個邪了,咱們快些起身尋找吧!”
這些便是他們所得到的情報,聽起來嚇人,恐怕這些巫師才是想把這種好東西據(jù)為己有的才弄出這些唬人的,在臨走時村長特地跟出來:“我還是想勸你!”
“我們就是看看而已,順便吃上幾個!”高德拍了拍粗長的肩膀示意去意已決后便帶著三人尋找娃娃果。
他們走了大約大半個多鐘頭才到了閃著白光的地方,那樹離遠看不覺得有什么,可是當(dāng)離近了看就像直插云霄一樣。
“誒呀,累死了,停下來休息一會吧?!”王艷拖著碩大的身子緩慢的挪動碩大的肚子,“你們就不累嗎?”
高德連忙上前攙扶。
“這果子真的跟小孩子一樣誒,你聞聞,一股果香!”張漢就像是鉆天猴一樣刷刷兩下就摘了一個果子去聞了聞,“下面的人接好了,別一會摔爛了就不好了!”
劉麗麗跑過去一個一個接住,就算是掉在地上應(yīng)該也不會摔爛,畢竟山上的土是那么的肥沃,她很有先見之明,拿著事先裝滿山泉的水洗了洗果子。
每人發(fā)了一個,這果子摸起來滑滑嫩嫩的手感特別好,只不過樣子有點丑,有點像電影里被打胎拽出來的死嬰。張漢可是膽子大他成了第一個吃果子的人,他找了一個像桌子一樣的天然石桌前站著,吃了一口,慢慢咀嚼,這果子的肉是紅色的,就像人的肉一樣,那層嬰兒一般的皮膚只是薄薄的一層,他吃的樣子那叫一個惡心,他的嘴巴里娃娃果殷紅色的汁肉從嘴角流了出來,可是……
他突然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另外三個人,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頭都因為充血而憋的通紅,他左手死死的抓住脖子,好像自己不能呼吸,然后筆直的站著直挺挺的倒在了石桌上。
眾人都害怕的不敢言語,那一刻幾乎連螞蟻的叫聲都可以聽見,他手中帶著缺口的娃娃果從手中滾落,掉在了松軟的地上。
“咚咚……”
娃娃果掉落的聲音正好驚動了他們,一時間恐懼瞬間上升到了極點,他們頭腦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和一段話,問題是:這個果子有沒有毒?而那句話則是村長提醒他們的:如果摘果子的人吃果子的話會當(dāng)場死亡。
當(dāng)他們害怕的把手中果子扔掉地上的時候,張漢給了他們答案,只見張漢蹭的一下站在了起來,雙眼再次直勾勾的盯著什么,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眼神被那些娃娃果吸引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殷紅的汁液,三步并做兩步把地上的娃娃果全部抱在了懷里;“你們這些人,吃果子別浪費啊!嘿,你們別……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啊,喂……停手,我怕癢……哈哈哈,癢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