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秘的女人
橘子忽然從睡夢中驚醒,房間里有人正在走動,聲音輕微而清晰。
此時已是午夜,四下里寂靜非常,那清晰的足音分明是向床邊走來,橘子心里說不出的害怕,急忙用手推了一下睡在身邊的阿成:“喂,阿成。”因為恐懼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阿成,誰在屋子里?
阿成在睡夢中唔唔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xù)沉睡,那足音似乎遲緩了一下,又向床前邁了一步。橘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大聲的喊叫了一聲:“是誰!”順手打開了壁燈。
慘白的燈光下,房間中的家具陳設(shè)霎時間從黑暗中鉆了出來。雪白的床單,飾著鏤花的沙發(fā)坐墊,素雅的窗簾,墻壁上貼著十幾個鮮紅的雙喜字,這些東西是全新的,就象此時床上秀美的橘子一樣新,她正在甜美的蜜月期間,從少女到少婦,此時的橘子宛如最美麗的人間景致。
除了這些熟悉的家私之外,房間里只有她和她最親密的愛人,剛才那清晰的足音,仿佛不過她的幻覺。_
撫摸著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臟,橘子搖了搖頭,看了看睡態(tài)正酣的阿成。這是一個外表帥氣的男人,眉目清秀,身材高大,他疼愛她就象愛惜世界上最美麗最易碎的藝術(shù)品一樣,那般小心輕柔的呵護與愛憐,當他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感動的哭了起來,他的憐愛是那樣的輕柔,與他雄健的體魄完全不相稱,當他陷入激情的時候,仍然不忘顧及她的感受,吻在她頰上的火熱嘴唇醇酒一樣的讓橘子迷醉,如果這世間的情愛是一杯酒,她愿意讓這個男人啜飲一生一世。
伸出一只手,橘子撫摸著丈夫的肩膀,這寬大的肩膀,將成為她畢生的依靠。對于女人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昨夜阿成的激情與狂暴讓橘子體驗到了女人的生命價值,她真的不愿意喚醒他,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一定要這樣做不可,她害怕。
“阿成,阿成,”她用力的推著丈夫,阿成終于被她推醒了,橘子急忙告訴他:“阿成,你把門鎖好了沒有?有人進來了,我聽見有人走路的聲音。”阿成皺了皺眉頭:“你又來了,寶貝,躺下來讓我抱住你,房間里沒有人,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人。”
“不,真的有人。”橘子堅持道:“剛才她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我聽得清清楚楚,她是個女人,有個女人鉆進了咱們家里來了,現(xiàn)在她肯定躲進了廚房或是浴室里,我好怕,你快去看一下。”
阿成憤怒的坐了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完?橘子,這一晚上你已經(jīng)叫醒我三次了,房間里我們都檢查過了幾遍,沒有人就是沒有……來。”他忽然把橘子抱在懷里,撫摸著妻子身體上最敏感的柔軟部位:“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家,沒有人能夠進來打擾我們的,你是安全的,來,讓我們……”
丈夫的手似乎有著一種魔力,當他經(jīng)過橘子的身體的時候,橘子全身頓時癱軟無力,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正是迷戀于這雙手的神奇魔力,橘子才會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了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她比丈夫更戀棧新婚蜜月的這依偎時刻,但是她卻用力推開丈夫,從他的愛撫之中掙脫出來。
“有人進來了,”她說,臉色因為驚懼而變得慘白:“阿成,真的有人,求求你過去看一看好嗎?”
“好吧。”阿成無奈之下,只好嘟囔著下地穿上拖鞋,只穿睡衣走過去打開了臥室的門,橘子忽然驚叫了一聲,她不敢一個人留在臥室里,跳下床追上阿成跟在他的后面。
阿成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順手打開了客廳的房燈,客廳里的地毯上很是隨便的扔著一只拖鞋,家里那只乖巧的貓咪正伏臥在沙發(fā)上酣睡,聽到動靜,喵嗚一聲跳起來,鉆進了沙發(fā)底下。
“又是你這只該死的貓!”阿成憤怒的罵著,抓起地面的那只拖鞋,掀起沙發(fā)要打貓咪,橘子急忙攔住了他:“阿成,不是貓,剛才我聽到的聲音不是貓咪,是一個女人,真的。”
阿成悻悻的丟下拖鞋,走過去把洗浴間和廚房的燈光全部打開,然后坐到沙發(fā),用不高興的眼神看著妻子,意思是說: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看到了吧?家里只有你和我,哪里有什么女人?
但是橘子仍然不放心,又苦苦哀求著丈夫把家里所有的櫥柜的門全都打開,所有可能躲藏進人的地方也全都看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一星半點人的痕跡,這是他們今天晚上第三次四下尋找了,在此之前的幾個夜晚,橘子也都是象現(xiàn)在這樣不停的將丈夫從睡覺中喚醒,說是房間里有女人走路的聲音,哀求丈夫四下里看一看。
折騰了半晌,阿成明顯的生了氣,上床之后不再理會她,呼呼的大睡了起來,橘子卻長時間的睡不著,她側(cè)著耳朵傾聽著,聽到貓咪正在客廳里用爪子抓搔著門,可憐的貓咪還不熟悉新家的環(huán)境,它總是這樣慌亂的想逃出去。
座鐘的指針在滴滴嗒嗒的響著,那枯燥的節(jié)奏越來越急,橘子不安的等待著,哪個看不到的女人,她什么時候還會再出來?就在這驚恐的等待之中,她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腳步聲終于響了起來,這聲音越來越清晰,雖然橘子人在夢中,卻依然感受到了這越走越近的足音。
腳步聲慢慢的走到了床邊,片刻的靜寂之后,床鋪響起了輕微的沉陷聲,好象黑暗中的女人正坐在了床上,一聲幽幽的嘆息響過之后,女人已經(jīng)把雙腿放在了床上,躺在了橘子和阿成之間。
橘子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向旁邊猛的一抓,霎時間她全身的肌肉冰冷僵硬了,過度的驚懼使她連一聲驚呼都無法發(fā)出。只有她的手,她那曲張開來再也無法合攏的五指,卻仍然死死的抓住身邊那人的身體不放。
她的手抓住了一只乳房,一只豐潔高聳,細膩柔軟,富有彈性的乳房。
僅憑觸摸,橘子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只非常美麗的乳房,美麗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在丈夫的身體上摸到過這樣一只美麗的乳房,阿成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長出一只女人的乳房來。而且她知道,就算這個男人再帥再酷再優(yōu)秀,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二、怪的斷指
“乳房事件”之后,阿成對橘子的柔情明顯的冷淡了下來。
他沒有向橘子發(fā)火,也沒有因此動怒,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橘子感到極度的不安。他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妻子:“你說有個女人睡在我們中間?你還摸到了她的一只美麗的乳房?那只美麗的乳房在哪兒?她不會只長了一只乳房吧?”
“阿成,我是認真的。”橘子一遍遍的解釋著:“我確實摸到了那個女人,不僅僅是乳房,我還摸到了她的小腹,她的大腿。”
“她的小腹一定很平滑吧?闌尾處還有一處開刀的刀痕對吧?她的大腿也一定很有彈性,她沒有踢你一腳嗎?”阿成用譏諷的聲音繼續(xù)問道。
“她沒有。”橘子很是認真的回答道:“但是她的身體上有一種味道。”
“什么味道?”阿成問。
“臭味。”橘子皺起眉頭:“你聞一聞,房間里到處都是這種淡淡的腐臭味,床上的臭味最濃,我已經(jīng)把床單用水洗了三遍,卻仍然洗不掉這種臭味。”
阿成站了起來:“親愛的寶貝,別告訴我說你是清醒的,一個身體上散發(fā)著臭味的女人,哼,也虧你想象得出來。”
看阿成拎上公文包要出門,橘子上前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這不是我的想象,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還有證據(jù)!”
“噢?你還有證據(jù)?”阿成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猜你一定是已經(jīng)把那個神秘的女人捉住了,是不是?”
“雖然不是,但也相差不遠了。”橘子將一個東西舉在手上,讓阿成看個清楚:“我知道我無法說服你,就只好想辦法讓那個女人留下點證據(jù),昨天夜里她又睡在了我們中間,我抓住了她的手,一邊拼命叫喊,一邊想把她扭住??墒前⒊桑闼锰懒?,醒得太晚,等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jīng)掙脫開我逃掉了。”
“你昨天晚上的深夜確實是扭住什么拼命的叫喊,可你只是扭住了我的脖子連踢帶打。”阿成憤怒的指責道:“你把我的耳朵都給扭紅了,還沖著我的耳朵拼命的叫喊,我醒來了,我睜開了眼睛,可除了你那張因為極度瘋狂而扭曲的嘴臉,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沒看到美麗的乳房,只看到你張開的嘴中兩排尖利的牙齒,我必須警告你,我是個男人,只喜歡美麗的乳房,不喜歡尖利的牙齒,以后不許再拿你那可惡的牙齒來煩我,聽明白了嗎?”
“你喜歡什么,不在我要和你討論的范疇之內(nèi)。”橘子也提高了聲音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確實有一個女人睡在你的身邊,而且她不是我。我曾經(jīng)摸到過她的長發(fā),她的面孔,她的乳房和大腿,最重要的,我有證據(jù)證明這個女人是真的存在著。”
有句話橘子想說,但是她沒有說,當她摸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正把阿成抱在懷里。而阿成則很安然的臥睡在那個女人的懷中,臉頰緊緊的貼在那只美麗的乳房上。他剛才說的話真的沒錯,他喜歡美麗的乳房,全然不理會這只美麗的乳房長在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