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風問:“用強磁場能殺死它嗎?”
方明山搖了搖頭,說:“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催眠它。”
眾人一齊問:“怎么催眠?”
方明山說:“子風,你把磁強度忽高忽低的不斷變化,然后漸漸縮小這種變化。我們試一試,看這樣子對他有什么效果。”
凌子風、嬌嬌等想了想,嬌嬌說:“有道理,就像坐車的人,車子動搖西擺,人的瞌睡就來了。”
凌子風站了起來,按照方明山的吩咐去擺弄那臺儀器。
一會兒之后,楚昭南發(fā)出了均勻的鼾聲。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嬌嬌問:“難道這所謂的花魔,真是一種生物?”
方明山說:“這個我也不敢斷定,但至少它有很多生物的特點。”
眾人點了點頭。方明山一臉鄭重,皺眉思索。
凌子風問方明山:“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催眠之后,他該是毫無防備的時間,要加大磁力場嗎?”
方明山不語。好一會兒之后,方明山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凌子風,問他:“你手中的那朵花還有動靜嗎?”
凌子風笑了,張開了右手,那朵花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凌子風說:“這朵花的能量不是很大,可能是它剛來到人世吧,在磁力場里,感覺不到一點它的存在。”
嬌嬌皺眉說:“怎么一直把它拿在手里?”
凌子風笑嘻嘻說:“不拿在手里把它放在哪兒?不過我已經(jīng)掌握了對抗它的辦法。我是怕迷人谷楚昭南的那些手下啰唣,這才隨時準備用花來鎮(zhèn)服他們。”
方明山問:“不用磁場的幫忙它也不會對你造成危害嗎?”
凌子風說:“它還是試圖控制我,不過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我了,最多給我造成困擾而已。”
方明山、嬌嬌等一齊問:“你是怎么做到這點的?”
令子風說:“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和它不斷的過招,我攥著它慢慢的遠離電腦的磁力場,讓它的力量慢慢增大,直到大到我無法接受時,我這才走入磁力場的中心地帶,這樣不斷的做,我也就能走的越來越遠了。”
方明山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
這時楚昭南咕哩咕嚕的說起了夢話,方明山等人連忙移近去側耳傾聽,但是楚昭南又不說了。他閉上了嘴鼾聲又起。
老方扒在床邊,湊近去輕聲說:“楚昭南,楚昭南,你夢見了什么?”
楚昭南只是打鼾,并不說話。
嬌嬌說:“那花早已控制了楚昭南所有的精神,楚昭南早不認為自己是楚昭南了。”
方明山說:“子風,把磁力場減弱。”
凌子風跑去動了動磁力發(fā)生儀,然后又跑了過來。
方明山觀察著楚昭南的反應,見他毫無動靜,就又說:“再減弱。”
凌子風又跑到那臺儀器邊,將磁力慢慢的減弱下去。他一邊操作一邊問:“行了沒有?行了沒有?我手中的花已微微有點動靜了,磁力不能再減了。”
方明山說:“嗯,好,我也能感覺你那朵花的力量了,不過他的力量很小,不知道行不行。”
凌子風問:“用這朵花干什么?”
方明山說:“你把這朵花靠近楚昭南,看他有什么反應。嬌嬌到儀器哪兒去,這兒稍有異常,你立刻就加大磁力場。”
嬌嬌應了一聲,起身到儀器哪兒去了。
凌子風手握花朵,慢慢的接近楚昭南,用花朵在他臉的上部繞來繞去。這樣繞了幾圈,楚昭南忽然嘴巴大張,接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打了出來。嬌嬌嚇壞了,一下子把磁力提高了許多。楚昭南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去了。
方明山皺眉看著嬌嬌,說:“怎么這么膽小,來,到我這兒來。”他轉頭對老方說:“你去儀器哪兒,把磁力恢復到剛才的水平。”
老方去了。
方明山問凌子風:“你手中的花應該又有動靜了吧?”
凌子風點了點頭。方明山就示意凌子風再重復剛才的動作,說:“你再做剛才那動作,如果這花對任何生命體的精神都有控制作用的話,我倒要看看他們同類受到控制時的反應。”。
凌子風小心翼翼的哪著那朵花有在楚昭南的臉部上面畫圈,繞來繞去的,繞了一會,楚昭南熟睡中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一絲恐懼感在他的臉上蔓延,似乎他正在噩夢之中掙扎。
方明山欣慰地笑了,說:“夢中的楚昭南感覺到了自己被一個異己力量控制的企圖,他在掙扎。”
嬌嬌、老方一齊露出了微笑,輕聲說:“是的。”
不過楚昭南的臉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大家又大失所望。方明山嘆了口氣,說:“難道我的判斷錯了?”
便在此時,楚昭南的嘴張了開來,先咕哩咕嚕了一番,然后以極嚴肅的口味說道:“真不識相,競想來控制我,我已經(jīng)成功的與人類合為一體,你能控制得了我嗎?”
方明山,老方以及嬌嬌面面相覷,露出了微笑。
凌子風忽然說:“誰的力量小誰就受控制,你不愿屈服,不要命了嗎?”
夢中的楚昭南笑了起來,呵呵的笑得十分得意,說:“我的力量是無人能比的,我永遠都是老大。去吧,我知道你是同類,去,找個人先寄居吧。告訴你,人類是我見過的最容易控制的動物,人類的意志是最薄弱的,他們隨時準備著向強大的力量屈服。”
方明山、老方等心中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為這句而感到震驚。
這時凌子風又向楚昭南說到:“那么你現(xiàn)在算是什么呢?人類?還是我們這一族?”
楚昭南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表情,他說:“是啊,我是什么呢?沒有人類的軀體,我是無法行走在世間的,我與我的寄主的精神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但我是什么呢?”楚昭南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好像他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
另子風就問:“你寄居了人類的軀體,為什么還要害他們呢?為什么害得很多女人為你尋死覓活?”
楚昭南搖了搖頭,鄙夷的說:“你連這個也不懂,真是蠢得厲害。我們是純精神體的存在,我們在受傷之后,能量大幅度下降,人類的愛和仰慕、崇敬這些情感,是我們最好的能量來源,在這世上,我們要強大,也必須用人類的良性情感來增強力量。”
凌子風說:“哼,人類的情感,怎么會給你這異類,你太異想天開了吧!”
楚昭南閉著眼睛莞爾而笑,說:“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來到人世很多年了,這個我比你懂的多得多。告訴你吧,人類最愛的并不是自己的同類,恰好相反,他們最愛的乃是異類。黃金白銀、權勢榮耀才是他們最愛的東西。呵呵,我洞悉他們的弱點,小子,你初出世,以后跟我多學點吧。”
凌子風說:“你自稱洞悉人類的弱點,那你怎么竟會受傷?”
楚昭南惱怒起來,不耐煩地哼道:“壞小子,這事我為何要對你說,哼!”
這時嬌嬌俏俏過去,把最放在凌子風的耳朵旁,說:“盡問這些沒要緊的干什么,問怎樣才能消滅它。”
凌子風就問:“人類已經(jīng)發(fā)覺我們的企圖了,我們怎樣避免被消滅呢?”
楚昭南一怔,露出害怕的表情,隨即又松了口氣,大搖其頭,說:“小子,不要怕,每個人心中都有貪欲和虛榮的因子,每個人都適合做我們的寄主。當年我受傷時,就是拼掉了寄主三十年的壽命,這才保了我一命。記住:損人利己。我們的一切災殃,都要用人類的不幸來補償。”
凌子風聽得大怒起來,低低的咆哮一聲,掄起拳頭就要揍楚昭南。急得方明山、老方飛一樣起身攔住他。方明山悄聲說:“不要激動,設法套問出它的弱點、來歷,這樣我們才能想出根除他們的辦法。”
凌子風說:“這家伙太卑鄙無恥了,我簡直不想和他再說一句話。”
方明山說:“現(xiàn)在不是你發(fā)火的時候,耐下性子繼續(xù)問。”
凌子風氣呼呼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楚昭南卻主動說話了,他笑咪咪的說:“我一個孤零零的來到人世,很久沒見過同類了,今日高興,就和你聊一聊。小子,你可知道我們的來歷?”
屋子里的人一齊一驚,都側起了耳朵仔細的聽,唯恐露掉了一個字。
凌子風也是一驚,連忙收鑷心神,說:“好啊、好啊,我對我們的來歷也是一蹋糊涂,正要問你哪。”
楚昭南嘿嘿地笑了起來,說:“告訴你吧,我們才是這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在人類誕生之前的億萬年,我們就存在了。那時我們是地球上最強橫的生物,我們可以用意識控制其他的生物,奴役他們,誘惑他們,接受他們敬慕的同時,以他們?yōu)槭?。這樣的好日子我們過了幾萬年,我們的精神能量越來越大,不幸的是銀河系的大磁暴讓我們的好日子結束了。我們大部分的同類都死了,形神俱滅。只有極少一部分同類在地下避過了這次災難,但是地殼運動封死了我們的出路,億萬年的歲月如此的漫長,這一小部分同類也大都死去了,不過剩下來的,可都是精神力最強的,大家在黑暗的地下漫漫的蛻變,讓精神獨立起來,一直到了近幾千年,我們才學會了循著枯死的植物的根須,一點一點地把精神能量輸送出來,幻化為花朵,只不過大部分花朵在地表磁場的輻射下都失去記憶了,只有我,我是第一個保有記憶的,保有記憶才能保有自主的意識,小子,你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