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人被野獸……”
“要不要去看看?”
“嗯!”
那聲尖叫也許是為了幫助兩人走出森林才發(fā)出的吧?慧佳心里這樣想著。
——入府
在穿過一片又一片黑密、詭異的森林后,前方路面豁然開朗起來。輝煌的燈光把前方的空地映成蒼白的一片。光是從一個像城堡一樣的建筑中放出的,與黑暗混為一談的樓房,卻放射出了另人不敢正視的光芒,這使二人驚訝無比。
“這難道是……”慧佳把眼睛瞪的像燈籠似的,仿佛不信眼前這光與暗的完美結(jié)合體是真實存在的。
“漆黑的夜晚,詭異的山莊,一切都吻合,這應(yīng)該就是貴都府了!”
山莊的神秘氣息和人類心中的好奇心就像是鎖和鑰匙,所有人都想親眼看看貴都這個神秘的地方。
陰暗的山莊內(nèi)不止一幢建筑,除了主樓還有左、右各一幢測樓,右測樓后還有一幢塔樓,直入云霄。
主樓的紅色木門透露著無比的皇族威嚴(yán),這氣勢根本不像是渡假山莊嘛,就算是,也應(yīng)該是貴族們專享的地方。
門是上著鎖的,阿清輕輕地敲了敲門。與此同時,自二樓以上的燈光像是中了魔咒般,突然全部熄滅,在同一秒之內(nèi)全部熄滅,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這不會是巧合吧?還是有人關(guān)了總閘?為什么一樓和二樓的燈還亮著呢?數(shù)的疑問盤旋在二人的心中。
就在疑惑的同時,門也悄無聲息的開了。
“你好,請問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小孩子,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可卻完全沒有其他孩子的稚氣,不過也難過,居住在這么一個鬼地方,誰都可能失去生氣。
“哦,我們迷路了,能不能讓我們……”
“好,請進吧!”沒等阿清把話說完,孩子便把他們迎了進來,似乎這已經(jīng)成為他的習(xí)慣了。
“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嗎?”屁股還沒做熱,身性好動的慧佳又開問了。
“我和媽媽住的,我上去叫她。”
孩子三步并做兩步的跑上樓,沒過多久,就有一陣高跟鞋碰擊地面所發(fā)出的“嗒、嗒”聲傳來!
一個穿著中世紀(jì)打扮的貴婦出現(xiàn)在樓梯的拐角處。
“有客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那么晚了,我也沒出來迎接。”
“我們才是不好意思,那么晚了來打攪您。”
“小伙子,別客氣了。累了吧,先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們走出這森林吧。”
原本就是想在這里借宿的,既然女主人那么好客,那再好不過了。隨著女主人到了二樓最末處的客房,門一開,一股滲人的芳香撲鼻而至。
房間整理很干凈,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的樣子。
那么大的房子,就只住了兩個人,每天打掃那么大的房子明顯是不可能的。但又看不到任何的用人,算了,懶的去想他了。
阿清甩了甩頭,仿佛要拋掉腦子里每個念頭。這時的他,最希望的就是在這張豪華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慧佳就住在隔壁吧。阿清伸出手摸了摸墻壁,他似乎能透過冰冷的墻面,感受到隔壁房間的慧佳臉上的溫存一般。不可否認(rèn)的,阿清確實對慧佳有了好感,這個女孩子,非常的奔放,和她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
就這樣,伴隨的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睡著了。
——昏天暗地
一覺起來,阿清只感覺自己頭昏腦漲的,應(yīng)該是睡的太長的緣故吧。慧佳已經(jīng)在大廳中與女主人和她的兒子聊上了,似乎還很投機。
女主人叫做歐陽單柔,那可愛的孩子叫迪路。兩人很奇怪為什么會給這個小孩取英文名字。后來才得知,原來迪路的父親是個德國人,所以才給他取這個名字。
“不好意思,我想今天你們還是留下吧,昨天我先生打電話回來,之后來了客人,說一定要留住你們,等他明天回來要好好款待二位,你看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呵呵!”阿清與慧佳互望了一眼。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盛情難卻了。不過我想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我到處都找不到鐘或者表之類的!”
“嗯,現(xiàn)在是下午1點了,光顧著聊天,都忘了準(zhǔn)備下午茶了,你們先坐著吧,我去去就來。”女主人說完便起身望廚房的方向走去,她的兒子也跟著去了。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確定女主人與她的兒子走遠后,阿清才開口說。
“是啊,我也覺得,你看這房子四周的窗戶都被釘?shù)膰?yán)嚴(yán)實實的,光都無法照進來了,整個屋子都是靠燭光與燈光來維持明亮的。”
“嗯,而且這么大的房子,連鐘,甚至連表都沒有,太奇怪了,難道他們不用看時間的嗎?還有昨天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不用說的那么恐怖吧?”
“是真的,而且一整天頭昏腦漲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藥了。呵呵!”
“還有心情開玩笑,真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明天就能走了。不知道這家的主人是個
什么樣的人?會不會像中世紀(jì)的伯爵啊?穿個斗篷什么的……”看到慧佳想入非非的樣子,阿清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傻丫頭,自己也許已經(jīng)深陷危機之中了,可她還渾然不覺,真是拿她沒辦法。
“喂!”阿清拍了拍慧佳的肩。
“怎么了?”
“我們?nèi)ザ强纯础?rdquo;
昨天大概是太累了,沒有仔細觀察,現(xiàn)在才發(fā)覺二樓竟然連窗戶和通風(fēng)口都沒有一個。兩側(cè)的墻壁掛滿了人物的肖像油畫,有男有女,顯然都是中世紀(jì)的貴族。最后的兩個房間是阿清與慧佳的房間,所以不用再看了。客房的另一邊,還有許多房間,最深處則是一扇乳白色鑲著金邊的木門。白凈之中無不透射皇族的威嚴(yán),這門后面是什么?
“上鎖的!”慧佳握著金色的門把,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可門還是不開,所以下了這個定論。
阿清把臉貼進白色的木門,嗅了幾下。
“血腥味是……是從這門后面?zhèn)鱽淼摹?rdquo;他一開始似乎不相信,但又聞了幾下后,這才肯定的說。
“我怎么一點都沒聞到呢?不過這木門后的東西確實蠻可疑的。”
陰冷的風(fēng)在兩人的背后刮了起來。
“這門后面是通向三樓的樓梯而已,因為沒人住,所以我上鎖了。你們要上去看看嗎?”不知何時,女主人已經(jīng)站在了兩人的身后,不知她站了多久,也許剛才二人的對話她已經(jīng)都聽到了也說不定。
“啊,不用了。我們只是看到這扇門很特別,所以感到奇怪罷了。呵呵!”阿清打著圓場,拉著慧佳下樓去了。
與女主人擦身而過之既,阿清仿佛看到女主人正用一雙陰冷、詭異的眼睛看著自己,他像是被一道寒光擊中一般,不由自住的顫抖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晚上了,真的很快,在這所宅子里,仿佛是日夜顛倒一樣。白天一晃而過,而夜晚卻漫長的遙無邊際。
吃過了晚飯,阿清和慧佳各自回到房間里。一開門,又是那股清香。是什么花?竟然能放出那么清純醒人的香味。床柜上放的一只玻璃盒子解答里阿清的疑問。盒子里放著一粒粒紅色的干花。香味是從玻璃盒蓋頂部的小孔中溢出的。這花的形狀,顏色跟山坡上的那些毫無差別,這應(yīng)該就是用千嬌媚的花苞做的。殷紅花朵的香味似乎有催眠作用,阿清慢慢地沉浸在了花香所帶來的美夢。應(yīng)該過了沒多久,阿清就被門外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給吵醒了。他警覺的起身,打開了門。
“我剛想敲門呢,我是來給你送被子的,今天起風(fēng)了。怕你們不習(xí)慣這里的氣候,凍出病來。”女主人歐陽單柔手里碰著被子,用滿面微笑掩飾一剎那的錯愕。
阿清不敢在麻煩女主人,便順手接過被子。
“哦,謝謝您了。被子給我就行了。”接過被子的瞬間,阿清瞥見女主人指甲中殘留的一點污垢。
雖然自己和女主人一家在一起只有短短的24個小時,但阿清卻深知女主人是一個非常愛干凈的人,平常的她都是擦著白色的透明指甲油,整天拿個銼刀來回的修磨自己寶貴的指甲,可今天為什么會有污垢殘留在指甲里呢?難道是在拿被子的時候沾上了?
阿清將被子攤在床上,反復(fù)的查看,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污垢和灰塵。
還是睡吧,明天就能回家了。阿清心里這樣想著,于是產(chǎn)生了淡淡地睡意。午夜的風(fēng)從門墻的縫隙中刺進房間里,扎在阿清的身上,順勢進到全身上下的每條血管里。使他神經(jīng)質(zhì)的顫抖了一下。
一聲尖叫聲,把阿清想家的念頭打的煙消云散。這不就是上次在森林里聽到的嗎?怎么又叫了?正當(dāng)他沉浸在紊亂的思緒中時。另一聲尖叫把他喚了回來。
是慧佳的聲音,她出事了?阿清飛奔向隔壁的屋子。
門是關(guān)著的,阿清把全身力氣聚集在腳底,拼命的一踢。沒想到門只是虛掩著而已,用力過猛的他險些摔倒,幸好及時收住腳,才能把力道御在堅硬的地板上。不然肯定得趴個大“一”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