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奮力地割著繩子,這時,我的耳朵里傳來“撲,撲”的聲音,就象是有人拿著刀正在切肉。那聲音越來越頻繁,我來不及多想,拼命地割著,終于繩子切斷了,我的手掙脫了出來。
我慌忙站了起來,眼前出現(xiàn)了骸人的一幕。只見吳警察躺在桌子后面,身體象馬蜂窩一樣被捅滿了刀眼,就象我收到的來自killyou的第一張照片!
我嚇得頓時渾身僵硬,這時突然感覺到天花板上有冷冷的呼吸,我慢慢地抬起頭,果然,那個女鬼就象先輩研究的那張照片里一樣,浮在了天花板上!
我非常害怕,尖叫著向門口跑去,那個女人也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向我飄來。我一把拉住門把,天,門被反鎖了!鑰匙,鑰匙一定在吳警察身上,可是那個女鬼已經(jīng)飄過來了,我頓時感到無比絕望,我要死了!
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直直地看著我,眼珠似乎都要跳出眼眶,好象在對我說:“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你的死和我沒有關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做著垂死的掙扎。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漸漸想我靠近。
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先輩的話:“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如果他們能找到一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
照片,那張照片!
我顫抖著雙手從口袋里拿出那張照片,打著了打火機。
那個女人的臉變得非??只藕团で扉L著雙手要向我撲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點燃了照片,就在那一剎那,那個女人一下子消失了。
我喘了一口氣,爬到吳警察的事體旁邊,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朦朦亮了。
我逃出了公寓,就給你們打電話,然后就來這里和你們一起喝酒了。”說完這些,仁錫的臉已經(jīng)蒼白地如同一張白紙。
“你應該報警啊。為什么還來這里喝酒?”承俊對他說道。
“你認為我和警察說一個女鬼殺了人,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仁錫說著又喝干了一杯酒。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喝著酒。這時,酒吧門口進來三個人,直接走向我們,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你是車仁錫吧?”其中一個人問道。
仁錫慢慢抬起頭來,那個人繼續(xù)說道:“我們懷疑你和幾起謀殺案有關,請你和我們?nèi)ヒ惶伺沙鏊?rdquo;
“你們有證據(jù)嗎?”我激動地對他們說。
“證據(jù)?我們在吳警察的尸體旁邊找了一把刀,刀上都是他的指紋。”
仁錫沒有回答,他慢慢站起身來,對警察說:“走吧。”
他離開前,突然轉(zhuǎn)身對我說道:“幫我給哥哥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
從酒吧出來,我和承俊一起去了東軍的照相館。
東軍聽了仁錫的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和他通話中間電話突然斷了。當時候我正要告訴他照片里那個兇手,那是我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你們看吧。”
說著,他打開電腦,把其中一張照片放大。當我們看到照片里那個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那么我們應不應該把這張照片拿去派出所呢?他們會不會說我們是誣告?”我驚慌地說。
“我們還是先找律師吧。”東軍說。
律師聽了我們的敘述和照片,便去派出所看望了仁錫,并給他看了那張照片。
回來以后,他對我們說:“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復雜。因為吳警察家里那把刀是絕對的證據(jù),而且在門把上查到了他的指紋。雖然聽了仁錫的敘述,但我們找不到任何killyou的任何證據(jù)。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仁錫做精神鑒定。
我們再次在監(jiān)獄見到仁錫,告訴了他律師的話。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用太擔心我,我已經(jīng)放棄了。那個女鬼的詛咒很強,我自己對以前的想法也非常后悔,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幾天以后,我和承軍在電視上看到了兩條令人震驚的新聞。
一條新聞說,由于這幾天連續(xù)的大雨,這個區(qū)正在建筑的一幢大樓發(fā)生了坍塌,人們在坍塌的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2具死去已久尸體。
“看來仁錫說的都是事實。”承俊傷心地說。
另一條新聞說,本區(qū)的名人,公安局長,在家里被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殺害,現(xiàn)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的遺留的痕跡。
“killyou的最后一個成員也被干掉了,難道那個女鬼并沒有隨著照片的燒毀而消失嗎?”
我和承俊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許,這個世界上某些事永遠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