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信,投進郵筒,但仍緊捏不放。取出來,又硬著心腸寄出去……。
某一夜,黃志輝割腕放血自殺了。
他絕望地,把傷口割得很深,血冒涌而出,他一點也不知道疼,在同一處,又再狠狠割下去。血如浪,把那封絕交信浸得濕透,整張紙也沐浴在紅潮中,幾乎軟爛,手一拈,馬上溶散。——雖是鐵案如山,男孩心中它已化成恨海?! ∵@封信,又怎能退呢?
兩天后,林秀菊知道了,偷了爸爸醫(yī)務所的安眠藥,兩瓶,全吞進肚子中。
她一定非常非常非常后悔,寄出那封絕交信……。她一廂情愿地要用盡一切努力,把它毀滅,——只要他收不到,歷史就改寫了?
安眠藥吃多了,她變成一只迷惘、遲鈍、天真而不甘心的鬼。
當然,“校服大王”爸爸一聽顏色和款式,便可以告訴他,這間光明書院,十多年前已經關閉了。市面上,再沒有人,穿這種校服了。
只是,施展遠間中還見到這個心愿未了的模糊身影,在郵筒旁邊,默默徘徊……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