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也說道:“小合,我們一向待你如掌上明珠,林家待你也不薄啊,林歌對你更是呵護備至,你為什么要干這種事呢?爸爸求你,你回頭吧。”
柏合心痛難忍,但父母的反對卻也讓她冷靜下來。她開始明白月老當初的話:若彼此不再清白,有一個人會受到天遣,而現(xiàn)在,受天遣的竟然是松榆。柏合了夜未睡,她開始感到害怕,開始有了新的決定。
第二天,等她強打精神趕到醫(yī)院,卻發(fā)現(xiàn)醫(yī)院已變了一番天地。三樓貴賓病房樓梯上站了兩個穿黑衣的人,說什么也不讓她上去,并且還豪不留情的往下推她。
“住手。”是松一桐。她是來看弟弟的。
內(nèi)心里,一桐非常欣賞柏合,覺得其實柏合才與弟弟般配。松榆是木,而丹丹是火,是會烤焦了松榆的。柏合如水,她與弟弟才是天生一對。她曾因父母的干涉而失去了最心愛的人,痛苦至今,她不想讓弟弟步她的后塵。
“讓開,讓柏小姐上去,有什么事我來承擔。”
“是。”兩個黑衣人退到兩旁。
柏合感激的看了一桐一眼,快步往病房走去。
未等她推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硭勺愈Q的怒吼聲和松夫人的哭泣聲:“榆兒,你再如此執(zhí)迷不悟,就休想再進我松家的大門。我們松家世代清白,絕不會讓你娶這種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子。除非你離開松氏集團,脫離我們的父子關(guān)系。”
“榆兒,你何苦自討苦吃呢?你有沒有想到,柏合到了我們家,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我們家怎么可能容得下她這樣的女人呢?你要真為她好,就別難為她。”松夫人邊哭邊勸。
因松榆受傷入院,松氏大酒店受到很大打擊。而丹丹又趁機撰稿寫了一篇唯一沒有署自己名字的文章,內(nèi)容大致為:A與B本是親如一家的兄弟,B卻愛上了A的妻子,而那個女人因貪戀榮華富貴,豪不猶豫的背叛了丈夫。為了達到長期與身為某星級酒店老板的B在一起,她竟然買兇想殺死自己丈夫。誰知卻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情人竟替自己的丈夫挨了一刀,現(xiàn)命在旦夕。警方已介入此事,希望會盡快水落石出,讓惡人受到懲罰云云。
盡管這篇稿子中的人皆為化名,但人們還是猜出了個**不離十。有時候,因為生活的無聊,善良的百姓對這種需要猜測的事特別感興趣。這篇報道卻為松氏集團蒙上了一層陰影。松子鶴與夫人接到兒子受傷的消息及酒店的情況,顧不上即將召開的董事會,馬不停蹄的從加拿大趕了過來。丹丹與酒店高層一起去接的機,在去醫(yī)院的車上,將那份報道交給二位老人看。
松子鶴勃然大怒,松夫人更是氣得兩眼冒火:“丹丹,等榆兒傷好后,立刻給你們定婚。你給我好好的看住他。”
因惦念松榆,柏合顧不上可能受到的責罵,推門而入。一看到柏合,松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為青青慶生日時,她已見過柏合。還感嘆柏合的清風秀骨無人能及。但她也覺得柏合過于瘦弱,不如丹丹健康可人。還暗自慶幸,幸虧丹丹是松榆的女朋友,誰知今天竟成這種局面。
柏合輕聲叫了聲“伯父、伯母。”
松子鶴搖了搖頭,坐在兒子床邊。
而松夫人卻對守在門外的人說:“你們都是死的嗎?怎么放她進來了?”
“是我讓柏合來的,爸、媽,你們毀了我還不夠,難道還要毀了弟弟嗎?”子桐聲音哽咽。
“住口。”松子鶴喝道。
松榆忙抓著柏合的手:“媽媽。您沒有權(quán)利這樣對她。”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叫人請你走了。”松夫人不理會兒子的請求,厲聲對柏合道。
柏合并不分辯,柔聲對松榆說:“我再來看你。”
說完柏合朝門外走去。松榆急了,顧不得傷口未完全愈合,下床來抓柏合。
“等一下。”松夫人叫住柏合:“我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決定,等松榆病好了后就給他和丹丹定婚,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兒子了,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進松家大門。”
柏合并不在意,已經(jīng)自顧的走了。松榆因剛才用力過猛,扯動了傷口,等他再抬頭,已不見了柏合。
隨后的日子,松夫人天天到醫(yī)院看著松榆,丹丹也經(jīng)常過來,并不提他與柏合的事,還是象從前一樣對他謙就忍讓。林歌也經(jīng)常過來,并告訴他兇手已抓著,他是戴喬買的殺手,想教訓教訓林歌。已被抓起來,正在聽判決。而戴喬,林歌已給她請了最好的律師,希望可以減輕她的罪刑。怎么說也是自己先對不起她的,冤怨相報何時了。只有柏合再不見蹤影。松榆沒有電話,病房外有人看著,整天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柏合究竟怎么樣了。他每天都要求出院,而且也不再配合醫(yī)生治療,甚至有一天他差點從位于三樓的病房窗口爬出去,嚇得松夫人只好答應給他辦了出院手續(xù)。
松榆不知道,在他出院前一天,他的母親竟讓丹丹帶路,親自去了一趟柏合的家。柏合不卑不亢的接待了她。松夫人威逼利誘,讓柏合放棄松榆。并說,柏合若答應,松氏集團可給她100萬,若不答應,則她會以死威脅兒子,阻止他們在一起。她還告訴柏合,因這件事的影響,松氏股票不斷下跌,松氏大酒店更是客源減少。她已跟丈夫商量好,并征得了丹丹與林家的同意,準備下個月給他們準行定婚儀式。
柏合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直到松夫人講完,她才說:“給我1000萬,我?guī)湍銊穹捎芨さざɑ椤?rdquo;
“好,一言為定,只要松榆一答應,我馬上派人將支票給你送來。”
松夫人與丹丹離開了,楊雪與柏山進了柏合的臥室。剛才他們一直在客廳坐著,雖然松夫人與柏合在臥室談話,可柏家是個二居室的小房,柏合的房門又沒關(guān),他們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聽到柏合的話,不要說柏山夫婦,就是丹丹也愣了。柏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錢,原來平時柏合也不過是假清高。丹丹得意的想。不過她不能就此罷手,一定要將柏合徹底打敗。
“柏合,你為什么要人家的錢,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你只要回到林歌身邊就行了,爸媽可沒想讓你要什么錢。”楊雪責怪女兒。柏合卻關(guān)了房門,不愿見他們。
出院后,松榆一心想見柏合,卻不知道柏合家。林歌與丹丹誰也不帶他去。正在他坐立難安時,卻接到了柏合的電話。柏合約他在靈山寺見面。
柏合見到松榆,他瘦了不少,但是精神不錯。
柏合凄然微笑,坐在石椅上,未等松榆講述相思之苦,就當頭給松榆一盆冷水:“你應該跟丹丹在一起,松榆,我們兩個并不合適。你媽媽找過我,說只要我離開你,她就給我一千萬,我已經(jīng)答應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你,你瘋了。”松榆如遭雷擊,頓時氣結(jié)。
“我們的愛情就這么不值錢?難道你竟是個愛錢的人?柏合,別讓我看錯你。”
“我不得不答應,你母親以死相逼,若她真為我們而死,我們就算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拿到這些錢,我與家人可以過得更好一點。”
“好,媽媽給你1000萬,我給你2000萬,求你不要離開我。”
“松榆,醒醍吧,我們真在一起,松氏大酒店還會由你管理嗎?你媽已經(jīng)說了,他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又拿什么給我?”
“不會的,柏合,這不是你的意思。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有什么顧慮,告訴我,我們一起克服。我什么也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出去找別的工作,我可以養(yǎng)活我們兩個,我可以讓你過得很幸福。”松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經(jīng)過受人暗算的皮肉之苦,卻又要遭受被最心愛的人拋棄的錐心之痛。
“沒有幸福,松榆。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我已不再愛你了。愛你太累,我實在受不了了,求你放過我吧。其實人有沒有愛情都一樣的活,我已經(jīng)想好,還是回到林歌身邊會更幸福一些。”
未等柏合再說什么,松榆已上車飛馳而去。柏合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松榆,原諒我,我不敢跟你在一起,若違天意,受到天遣的是你啊。如果一切都算在我頭上,無論會受到什么磨難,我也再所不惜??晌也辉改阍偈芤唤z一毫的傷害。去吧,去跟丹丹一起吧,她會讓你幸福的。”林歌也不明白,為什么柏合放棄了松榆。他不相信柏合會為了這1000萬而放手,可他也想不出其他原因。林建與青青一顆心終于放回到肚子里,丹丹如愿以償,松榆已答應下周舉行定婚儀式。松榆是被氣瘋了,失去了理智。他恨自己錯愛了柏合,這個虛榮的女人,這個愛財?shù)呐?,他要跟丹丹結(jié)婚來刺激柏合,他不相信柏合會沒有感覺,沒有痛苦。
丹丹打電話給柏合,請她下周六一定出席她和松榆的定婚晚宴,說要當面向她道謝,謝她成人之美。若她不來,松榆會不高興,說不定還會反悔。她讓柏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定要笑著祝福他們,讓松榆徹底死心。還說她們不愧是好姐妹,好朋友,她一輩子都會感激她。內(nèi)心里,卻恨柏合咬牙切齒,因為她知道,松榆根本就不愛自己,下周要定婚了,卻連一個電話也沒有。自己打給他,他一聽是她,就把電話掛了。